“是吧奶奶，如果能應聘唱歌，工資更高一點，還不用陪舞。”
顧奶奶歎了口氣:“委屈曼璐了。”
顧曼璐沒有說話，顧曼璐都不在了，她確實委屈。
家裡人的衣服都還是比較樸素的，隻有顧曼璐為了上班，穿著嶄新的旗袍。
看時間快上班了，顧曼璐穿著自己的衣服，袋子裡裝著上班穿的衣服。
來到大上海，她化好妝就找到肖姐。
顧曼璐直白的說:“肖姐，我想唱歌。”
肖姐看著顧曼璐:“李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肖姐，我知道，你讓我試試吧。我覺得我唱歌很好聽的。”
肖姐吐了口煙圈:“那你當初怎麼沒選擇唱歌？”
顧曼璐低聲說:“剛開始我不知道能唱歌。肖姐，我先唱首歌，你先聽聽怎麼樣？
你說行的話再找老板，你說不行我就不唱。
肖姐，求求你了。”
肖大姐念在顧曼璐年紀小，多照顧了一分。“行吧，你唱來聽聽。”
“就這樣唱？”
“就這樣唱，先唱來聽聽。”
“好。”
顧曼璐先唱了甜蜜蜜，這首歌跳舞的時候也挺適合的。
“甜蜜蜜，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
聽完肖姐沒吭聲，過了好久才說:“嗓子不錯，歌也不錯，唱的挺好。”
肖姐說:“再來一首。”
顧曼璐就唱起了舞女。
“來來來來跳舞
腳步開始搖動
就不管他人是誰
人生是一場夢
……”
聽到這首歌的時候，在換衣間的很多舞女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這太符合她們的現狀了，是啊，哭又怎麼樣，難過又怎麼樣，不還是一樣要繼續跳。
肖大姐又點了一根煙，問:“還有沒有？”
顧曼璐覺得有舞女，沒有舞女淚，是不完整的。
又唱了一首舞女淚。
“伴舞搖啊搖
摟摟又抱抱
人格早已酒中泡
夜夜tangochacha
……”
可能是第一句的，一步踏錯終身錯，很多舞女都流下了淚。
不是過不下去誰又願意下海當舞女呢。
每個舞女都有自己的辛酸淚。
肖姐抽完這根煙說:“行了，小丫頭才當了多久的舞女啊，就這麼有感觸。
以後你就去唱歌吧，我帶你去見見紅玉姐。”
肖姐聽完顧曼璐的這兩首舞女歌曲，也想起了自己的一生。
真的是一步踏錯終身錯，回頭難，繼續也難。
生活就是一個字，難。
現在這個社會能活著就不錯了，還想這麼多乾什麼。
“紅玉姐，這丫頭唱歌不錯，我送來給你，以後說不定成為你的搖錢樹呢。”
紅玉說:“呦，好久沒聽過你這話了，有這麼好？”
紅玉打量著顧曼璐，年紀輕輕，長得倒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