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妍暫時還沒有贏,可是她也沒輸。
陳景安對宋玉妍的態度轉變不少。
他這人記仇也記恩。
今日之前,二人的買賣一直是錢貨兩訖,談不上是誰欠誰的。
可是這回自已主動開口,那他就是欠了人情。
陳景安估摸著。
若是推背術在“探囊取物陣”能有些作用,到時指點宋玉妍發一筆財也可。
至於欠下的靈石。
他有著大燕國庫作為支撐,暫時不差這點。
……
到了出發的日子。
陳景安站在三階海船的船頭,看著碩大的戰爭堡壘瞬間沉入海底,周圍隨之掀起了一陣陣巨浪。
周圍的海船在這大浪之中顛簸。
隨後他們向著血霧的方向而去。
兩日過去,船隊抵達最終的目的地,大大小小的海船圍著中央的戰爭堡壘,形成了一個圓。
三階海船在內圈,二階海船在外圈。
正北方向,深得發黑的海水在蔓延到一定的範圍之後,像是被某種力量給阻擋住。
那是一麵仿佛從天際垂掛下來的血紅天幕。
外麵的人看不清裡麵的景象,隻見天幕上的血色霧氣聳動,好像具備生命力一樣。
這就是血霧海域。
陳景安隻是看著就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生怕下一秒就有人從血霧背麵殺出。
這種地方還得是人多才敢來,真要遇到突發情況,再不濟也有墊背的。
就在這時,戰爭堡壘旁的海水之下,忽然有一陣水爆聲傳來。
眾人循著目光望去。
隻見一頭體型足有數百米的海蛇浮出水麵,海蛇的身上長著網狀的紋路與鱗片,最顯眼的蛇頭周圍的位置,生著一圈宛如花開一樣的蛇蹼。
這是龍鱗海蛇,金丹八層的禦獸。
它的主人就是南明王。
此刻,龍鱗海蛇周身的那一圈蛇蹼吞吐起伏,龍首的背麵出現了一道高達數十米的人影。
正是南明王無疑。
陳景安的目光盯住南明王,總覺得麵前的南明王有些古怪。
他不是虛影,身上又散發著一種近乎於實質的靈壓,卻又若即若離,給人一種虛幻的感覺。
莫非——
這是金丹法力的全新運用?
陳景安沒想明白。
倒是宋玉妍這時湊上來,低聲道:“南明王已經完成了‘碎丹’,法力的本質已經發生了一定的蛻變。這一趟來,是為了謀劃凝嬰寶物的。”
陳景安恍然。
不然,也無法解釋南明王這般大費周章。
他們平日處於霸皇的統治之下,哪怕貴為八王,本身也還是金丹境。
即便大海資源富庶,八王有一定的機會搞到延壽靈物。
但這充其量,隻能延長幾十年的壽數。
真正想要活得更久,唯有突破元嬰。
可是另一方麵,霸皇作為這八王海域絕對的主人,他又不會容忍有人威脅到自已的地位。
隻怕,若是真讓南明王得到了凝嬰寶物。
他也不敢繼續在霸皇眼皮子底下逗留。
南明王對著一眾心腹與精銳,照例說了一套鼓舞人心的說辭,而且還用上了靈壓。
陳景安是為寶物而來。
可是為了避免麻煩,還是很配合的做出了順從的表態。
隨後,南明王從腰間取出一枚吊墜般的物品,直接丟進海水裡,在他麵前形成了一道漩渦。
他笑看眾人,開口道。
“接下來,諸位就各憑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