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部不是我在瞎猜嗎?”我,“我也希望這就是個無稽之談,但是,我現在必須先去印證一下,到底是不是我想多了。”
掙開他的手掌,我幾乎是直奔會議室的大門。
此刻的五條悟正坐在沙發上,他百無聊賴地翹著二郎腿,看夜蛾校長皺著眉和他什麼,看神色,好像也沒有多認真的模樣。
“百合.....你怎麼來了?”夜蛾校長露出詫異的表情,望向急匆匆的我,“你不是應該在另一邊開會嗎?”
“我突然想起一點事情。”我一邊解釋,一邊繞著過茶幾往五條悟的方向走去,“獄門疆在哪裡?”
“在我口袋裡。”五條悟問道,“怎麼啦?”
“左邊的還是右邊的。”
“左邊的.....”
他的話還沒完,我已經把手伸到他上衣的口袋裡,摸到有棱有角的正方體物件之後,轉身就走,留下他們一臉懵逼地和後進來的夏油傑對視。
“獄門疆,開門。”
我自顧自地走了進去。
因為圓夢,這裡的力量束縛和限製對我來,已經基本不管用。
當然,虎杖的身體在這裡,還是沒辦法使出任何力量的。
掏出銨根當初用來捆禪院直哉的繩子,將他綁的嚴嚴實實之後,我徑直進入兩麵宿儺的心象空間。
“悠仁。”我拍著虎杖的肩膀問道,“你願意把自己的身體讓給兩麵宿儺十分鐘嗎?”
“誒——悠心姐,你再什麼.......”他看見我,還沒露出欣喜的表情,馬上就被問的一愣,“為什麼突然就要......”
“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他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那好,既然你相信我,就直接同意吧。”
“喂,你這女人,要做什麼?”兩麵宿儺站在巨骨之上,睥睨著我,語氣不善地問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
撂下這句話,我回到了獄門疆裡,兩麵宿儺在虎杖的身體中醒來,眼睜睜地看著他自己被困在五花大綁的身體裡動彈不得。
“你到底要做什麼?”
“兩麵宿伲我沒工夫和你廢話,所以就直接問了。”我用腳踩住他的肩膀,彎下腰仔細觀察他的表情,“接下來我要問你幾句話,最好給我老實回答,聽懂了嗎?”
“嗤。”他的表情異常不屑,就像是聽見了什麼方夜譚似的翻了個白眼,嘴上卻不受控製地,“聽懂了。”
“怎麼回事?”
“就是這麼回事啊。”
鑒於圓夢的不確定性,我不敢在外邊把兩麵宿儺放出來,正好獄門疆裡可以限製咒力的使用,還隻能容納兩個人,甚至還可以不被彆人打擾,用來做審訊場所簡直再好不過。
“你想問什麼?”兩麵宿儺危險地眯起眼睛。
“真正和你做交易的,到底是誰?”我開門見山地,“不是這個世界的神,而是我的那個世界的神,我沒錯吧。”
“........”
“給我話。”聲音裡蘊含的力道越來越重,我踩著他肩膀的力度也在加大,我問道,“實話。”
“是。”他回答。
“裡梅貿然出現在秤金次麵前,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死,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
“是。”
“約定好在12月24日決戰,是不是你們商量好的事情?”
“是。”
我深吸了一口氣,朝他問道:“那麼,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三秒過後,兩麵宿儺突然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我幾乎要被他激怒,抬起腿來就是一腳。
“我在笑你可憐啊。”他勾起嘴角吹了個口哨,嘲諷中帶著濃濃惡意,“現在,你應該知道為什麼,你對奪取你的身體去澀穀不屑一顧了吧。”
“真到可憐。”他,“你想保護的東西,從一開始就是注定要被毀掉的,難道不好笑嗎?”
“除了你,還有誰會在乎外邊的那些家夥呢?”他的聲音尖利刺耳,聽起來就像長指甲劃過黑板,“不過你放心。”
“我會當著你的麵,把他們,一個,一個,一個,全部都殺光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哦,對了,還有新宿外的那些人。”
“你知道橘子嗎?”
“.......什麼橘子。”我皺著眉看他。
他提到這個話題的時候,興奮狂躁,仰著頭,眼睛亮到發光,頂著虎杖的麵容,表情卻活像個瘋子:“到那個時候,他們就會像被捏爆的橘子那樣,果肉從皮中爆裂而出,汁水流滿一地,香氣滿上來。”
“肯定很不錯,對吧。”
“你.......!”聽到他的話,我幾乎想要吐出來,強忍著心神的不適,繼續問道,“既然你和祂做了交易,絕對是有過接觸的吧。”
“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祂的。”
兩麵宿儺沒有話。
他翻過身來,仰麵看著獄門疆的頂部,表情淡淡地:“你就算找到,又能怎麼樣?”
“能讓祂改變主意?”他嘲弄地,“知道你手上的那個玩意兒,為什麼沒能收集完成嗎?”
“.......你什麼意思?”
“你拿到的,本來就是個殘次品。”
“……殘次品?”
他閉上眼睛,道:“想知道的話,自己找去問唄。”
十分鐘時間到了。
“等一下!”我,“我去哪裡找祂?”
下一秒,我回到了獄門疆外。
並且,兩麵宿儺的心象空間,我再也沒能進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