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五條悟後麵就一直安安靜靜地扮演著木頭的角色。
直到........二十分鐘後。
“你睡著了嗎?”他問我。
“沒有。”我麵無表情拽下眼罩,睜開眼睛死死地盯著天花板。
睡不著,根本睡不著。
就算是戴上了純黑的眼罩,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數了1423頭綿羊,回憶著上學時讀過的一篇超級無聊的課文,我都沒睡著。
海量的信息持續不斷地湧進我的大腦,給本就不多的腦容量雪上加霜。
我難道是什麼很聰明的人嗎?
當初考一個排名靠前的大學,就哭的要死要活的差點沒淚崩,現在居然讓我cos穿成性轉五條悟。
賊老天,這是怎麼敢的,你是在為難我胖虎嗎?
更彆提,現在因為兩麵宿儺的手指,我的靈魂被擠壓而造成的脹痛和疲憊了。
用上反轉術式也沒用。
好難受好難受好難受……
“啊啊啊啊.......”我抱著被子在床上打滾,翻來覆去地罵街,“怎麼會這麼難受啊,我要睡覺啊啊啊啊啊!!!!!”
我趴在床上,單手結了個無量空處領域的印,崩潰地喊道:“我要把你們都殺了,啊啊啊啊啊啊........”
“一個接一個,誰也彆想逃........第一個就先殺你,五條悟!!!!”
“誒?”冷不丁被點名,五條悟眨眨眼,很無辜地說,“我什麼都沒做啊。”
“對,你什麼都沒做。”我說道,“但是因為我黑化了,黑化的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
五條悟:“.......”
“好啦好啦。”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現在跑進來,隨便你殺,怎麼樣?”
“誒?”我一愣,抬起頭來,“我隻是隨便說說的。”
“霧醬。”他把獄門疆移到了四米開外,“你不是覺得在外邊很不舒服嘛?”
“那就進來試試。”
“.........”我一臉懵地看著轉換的空間,底下還有趴著的大床,“誒?誒?誒?”
“居然連床都一起進來了!”驚歎地望著周圍,我說道,“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
在獄門疆裡,確實感覺精神上,比之前輕鬆了好多。
如果說,之前的大腦像是被泡在冰水裡拿出來,在太陽底下暴曬了三天,那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貼心地調整了溫度,放進了溫水裡。
“這下可以睡著了吧?”
五條悟走過來,手掌貼在腦袋上,柔和地拍了拍,然後他把被子掀起來,蓋在我頭上,“進獄門疆,就沒有那麼多信息湧進你的大腦了。”
“是哦!”我從被子裡鑽出來,認真地問道,“這麼說的話,隻要是死物,我都能帶進來吧。”
“唔。”五條悟抵著下巴思考,“既然你能把床帶進來,那大概其他東西也都可以吧,不過你想乾嘛?”
“你等等。”我離開獄門疆,穿上拖鞋後跑到五條悟的房間。
這間臥室和我的客房基本沒有太大的差彆。
兩米的大床,淺灰色印著花紋的床單,兩個柔軟的枕頭,疊的齊整的被子。
床頭櫃空空蕩蕩,隻有一個細頸陶瓷花瓶,但是沒有放花。
我坐在床上,然後伸出手腕,進入了獄門疆。
“噔噔噔噔.....”我跳下床,拍了拍自己坐過的位置,興奮地說,“這下你也有床睡了!”
“你想想,躺在骷髏頭上多硌人啊,肯定還是床睡著舒服啊。”
“.......哇哦。”五條悟的眼神在床上停留了一會兒,頓了頓,轉到我的臉上,用一種肉麻的語氣說道,“好感動哦~”
“不用謝。”我擺了擺手,撲回到自己的那張床上,“感動的話,以後就當牛做馬地加倍報答本小姐吧。”
五條悟的床和我的床離得好像有些太近了,我扯著自己的那張,保持了五米的距離。
他神情微妙地問我,“霧醬,你是覺得我會對你做些什麼嘛?”
“完全沒有。”我扯動嘴角,“對你已經少到微乎其微的人品,我姑且還是信任的。”
“隻是不習慣有人睡在離我那麼近的地方罷了。”
借口,全都是借口。
真正的原因是,要是我晚上說夢話,再次被五條悟抓到我叫了誰名字,我就自沉入太平洋底部從此再也不冒出來了!
“晚安。”我把身體塌進床內,困意十足地對他說,“除非天塌下來了,否則不要叫我起床。”
“吵醒我,真的會和你同歸於儘的........”
五條悟無奈地聳了聳肩,他脫掉外套,躺進了床內,輕聲說道:“晚安......霧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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