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一號犯人又逃跑了。”
暗一將屬下傳來的消息稟報給安歲歲。
“哦?”
安歲歲睜開困倦的雙眼,轉過頭,興致勃勃的問道:
“這次又是怎麼跑掉的?”
暗一低著頭,將事件始末細細說來。
一號是安歲歲為安寧起的代號。
三皇子則是二號。
他倆落在簡時和安歲歲手上有些年份了。
旁人都以為這倆人早就被處理乾淨,殊不知一個都沒死。
安歲歲並沒有直接動手殺了他們,而是將人關在了天牢的深處,方便研究他們身上的秘密。
安寧的氣運本來已經沒有了的,宮變的時候,一個普通侍衛都差點將她殺死,還是安歲歲救了她狗命。
可當她與三皇子在牢裡相遇,看見對方如此淒慘的模樣,曾經那段基於利益的感情。居然死灰複燃了起來。
同時,安寧身上再次出現了詭異的事情。
比如說,在自己所在的地牢裡找到前任犯人留下的地洞,順勢逃了出去。
或者某個獄卒上班喝酒,將鑰匙掉在了她腳邊。
再就是有人來劫天牢,順勢打開了她牢房的門,她趁亂溜了出去。
等等等等。
乍一看好像沒什麼問題,細究起來卻極不合理。
天牢裡本就暗無天日,安歲歲又特意將安寧關在了無人區。
四周除了一個三皇子,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剛開始,安寧憤憤不平,整天想著如何逃離天牢,然後帶領三皇子的舊部暗中發展,積蓄力量掀翻簡時的王朝。
她的第一步也確實成功了,還成功了不止一次。
但每次都會在與舊部會合的時候被抓回來。
時間一長,不僅三皇子黨的舊部所剩無幾,剩下的人也早就得到消息。
這倆人極其邪門,所有救他們的人都會被抓,一個都逃不掉。
這誰受得住?
再也沒人主動前往天牢營救三皇子,剩餘的部下避他如避瘟神。
到了後來,安寧即使逃出去也無人接濟。
有一次,她逃出天牢後足足一個時辰,都沒有被官兵發現。
她站在喧鬨的大街上,盯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一時間無所適從。
當安歲歲的人終於姍姍來遲,將她帶回天牢時,安寧竟然在心中隱秘的鬆了口氣。
再後來,安寧其實已經不想逃了。
但她奇怪的氣運還是沒有消失,有的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出去的,睜開眼,人就已經在天牢外。
安寧甚至懷疑,這不是安歲歲故意搞她。
此時,安寧正躺在稻草堆聚攏成的草垛中,雙眼緊閉,紅唇沒有一絲血色。
單薄的身體微微蜷縮,哪怕在睡夢中也是緊皺眉頭,極度的不安穩。
哐當!
鎖鏈剛剛發出一點聲響,安寧就睜開了驚恐的雙眼。
她望向門邊,看到的是穿著明黃色鳳袍的安歲歲。
靚麗的色彩在眼前晃蕩,安寧的神色有些許恍惚,連辱罵的話都沒能說出口。
她的心中一直有一道聲音,在嘶吼,在咆哮,歇斯底裡的告訴她,這身衣服原本是她的,也應該是她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