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當內心深處對這位奶奶充滿了畏懼,每次見麵都像是一場噩夢。但迫於母親的要求,她還是勉強答應下來。
就在這時,一旁的槐花被媽媽和姐姐的對話吵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來。原來,槐花心裡惦記著要給住院的哥哥送藥去。
秦淮茹轉頭看見槐花也醒來了,心疼地說道:“槐花呀,你咋起這麼早?再多睡一會兒嘛。”
秦淮茹知道兩個孩子和自己不親,所以現在要對兩個孩子好點,省的真的不養自己了,那自己老了怎麼辦啊,難道真的指望棒梗嗎。
秦淮茹都不敢想象,要是指望棒梗的話,那自己的老年生活,會多麼的痛苦。
槐花堅定地搖了搖頭,語氣焦急地回答道:“不行,媽!我得趕緊去醫院瞧瞧我哥。您不知道,他現在身上有傷,肯定疼得厲害呢。”
秦淮茹並不知道賈張氏叫槐花給棒梗藥的事,否則一定會阻止槐花的。
確實如此,此時此刻,躺在醫院病床上的棒梗正哭得呼天搶地、死去活來。由於醫院有規定,不可能無限製地給他注射麻藥,所以那傷口傳來的陣陣劇痛讓他難以忍受。
槐花望著媽媽和姐姐漸行漸遠的背影,手裡緊緊握著那個硬邦邦的窩頭,轉身快步朝著醫院走去。
剛一踏進醫院大門,眼尖的棒梗便瞧見了她,立刻叫嚷起來:“槐花,咋是你來啦?奶奶呢?難不成她不知道我這會兒疼得要命嗎!”
槐花走到棒梗病床前,眼神有些躲閃地看向他說道:“哥,有件事兒你可能還不曉得,奶奶……奶奶她被抓走啦。”
聽到這話,棒梗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吼道:“啥?奶奶被抓起來啦?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
然而實際上,此刻棒梗心裡真正在意的並非奶奶被捕一事,而是奶奶這一被抓,往後自己可就沒止疼藥可用了,那豈不是要活活疼死呀!想到這兒,他不禁暗暗叫苦連天。
槐花見哥哥一臉焦急,趕忙把自棒梗入院以來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給他聽:“哥,你說說看,都是一個四合院的,閆埠貴怎麼能這麼做啊,竟然有點事就報警,你說怎麼辦啊。”
此時的棒梗正忍受著全身各處傳來的劇痛折磨,哪裡還有心思細想其中緣由,當即破口大罵起來:“依我看呐,公安局的人就該把那閆埠貴也一塊兒抓嘍!我奶奶不過是替我出口惡氣、報個仇罷了,憑什麼抓人嘛!”
槐花看著棒梗身上的傷,雖然小時候棒梗搶了很多的好吃的,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哥哥,骨肉親情是斷不了的:“哥,你現在好點了嗎?”
棒梗本來渾身就疼,哪來的好脾氣啊,看著槐花:“妹妹,你是不知道啊,我現在渾身和被螞蟻咬一樣,怎麼能不疼啊,好了,你先回去吧,看看奶奶有沒有留下什麼藥啊,你哥哥快要疼死了。”
棒梗看著槐花,多麼希望眼前的人不是槐花,而是自己的奶奶啊,那自己就不用這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