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我爸!”
張新梅已經習以為常,便懶得拌嘴了。
很快。
玄關門響了,李域開門進來,後麵跟著武大慶。
出於禮貌,武大慶手裡拎著一對茅台,是他從空間戒子裡拿出來的。
看到張欣梅,習慣性的叫了句:“張姨好。”
李域白了武大慶一眼:“這是我奶奶,你跟我稱兄道弟,跑這占我便宜來了?”
武大剛想改口,張欣梅立即笑著將武大慶拉了過去:“他愛叫什麼就叫什麼,我覺得叫張姨挺好聽的,以後你改口,管他叫小叔。”
“奶!”
張欣梅沒有搭理李域,而是上下打量著武大慶:“瞧這小夥子長得多好,多大了,娶媳婦沒有?對了,你和我家李域不是那種關係吧?他這人最煩家裡人逼婚,總說自己是個什麼玩意,他的意中人要是你的話,張姨也就不反對了。”
“還是你跟他不是一款的,張姨還有個孫女呢,人長得比李域漂亮。”
李域又是一陣無語:“奶,那你就彆想了,人家有女朋友,還長得跟林黛玉似的,要多漂亮有多漂亮。”
張欣梅看著武大慶一陣惋惜:“真長得跟林黛玉似的?”
有日子沒見,張欣梅還是那樣,一樣的風趣,武大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心急的往客廳裡望望。
張欣梅拍了一下腦袋:“瞧我這老記性,差點把正事忘了,是找我家老爺子問點事吧,我家老爺子在裡麵呢。”
張欣梅一回頭,便看見年老
的張為民單手捂著緊捂著胸口,愣愣的看著武大慶,足足有一分鐘。
他那張布滿褶子的臉,由白變紅,又由紅變成白色,緩了半天才道:“大慶,你終於回來了。”
同時,眼淚止不住從眼眶裡脫出。
“張老。”武大慶放下手裡茅台,忙快步走出去將張為民扶住。
“張老,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先扶你坐下。”
可武大慶這麼一說,張為民哭的更凶了,聲嘶力竭,忘乎所以。
“大慶啊,你弟弟妹妹我帶得很好!”
武大慶眼眶也酸了:“我知道,我知道。”
張欣梅立馬讓李域解釋:“李域,你快跟你朋友解釋解釋,你太姥爺肯定是老糊塗又犯了,把他當成之前的故人了。”
又哭了一陣,張為民神情才恢複正常:“對不住了小夥子,像,實在是太像了,我剛才失態了。”
武大**著眼圈:“沒有沒有,張老重感情,有情有義,晚輩很感動。”
張為民向武大慶投來讚賞的目光:“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
“他叫夏之光。”李域搶先一步替武大慶答道。
武大慶知道李域是什麼意思。
張為民現在情緒很激動,如果他在自報家門說自己叫武大慶,張為民肯定哭抽過去不可。
那他就什麼也不用問了。
於是點點頭:“張老,我是叫夏之光。我這次來是想跟你打聽我家裡一個長輩,是來完成我祖母遺願,想知道他還在不在,在這世上他還有後人沒有。”
“哦?你家長輩叫什麼?”
“夏韜然,他當時的營長叫武忠軍,愛人叫舒蘭,舒蘭的父親是……”
“舒蘭的父親是舒虞山。四十多年了,終於又聽到他們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