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願望?”
“我說,希望菩薩能先賜給我們一個女兒,待到時局安定,再賜給我們一個兒子。”
沈傾往他身上靠了靠,“你倒是貪心。”
陸晏笑笑,“皎皎生的這般貌美,自是需要一個兒子來繼承的。”
沈傾輕笑未應,陸晏又繼續說道:“皎皎,待一切事情都解決之後,我們便離開盛京去外麵走走吧,去雲城,去嶺南,去一切我們想要去的地方,至於兒子,就留在靖安王府繼承家業,給咱們夫妻倆掙路費。”
沈傾直接被他逗笑了,無奈道:“哪有你這樣的,孩子還沒出生就已經先惦記讓人家給你掙錢了。”
陸晏開始耍無賴,“那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爹隻知道花錢呢。”
離澤回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隻花不掙你還怪理直氣壯的。
“主子,王妃,屬下帶回來兩個重要消息,您們想先聽那個?”
陸晏白他一眼,“還學會皮了?小心王妃不讓你娶媳婦!”
一句話,將離澤的痛點抓的死死的。
離澤嘿笑一聲,連忙直說正題,“就在剛剛,屬下親眼見皇後將一個男人送進了寧歡公主的房間,因為那些侍衛都回避了,屬下還特意近距離確認了一下,屋中確實隻有寧歡公主和那個男人,正在乾那檔子事。”
說到這,離澤耳尖忍不住紅了紅,他今年雖然已經十八歲了,可實際上卻還是一個黃花小夥子,哪見過這種場麵。
聽離澤這般說,沈傾和陸晏倏然想起之前在冷宮撞見楚清漪和崔承琰偷情的畫麵,本以為是兩相情願寂寞難耐,畢竟楚清漪立府之後皇帝便緊跟著給二人賜了婚,可如今看來,事情卻並非他們之前想的那般簡單。
“另一個消息呢?確定那灰衣老嫗的下落了?”
“對,那老嫗如今就在皇後那裡,說是要留下來給寧歡公主治病,對了,屬下還探聽出了她的名字,叫辛夷。”
沈傾輕喃一聲,“辛夷……”
茯苓、白芨、辛夷,全是藥材名,不出所料的話,辛夷也是千毒門的護法之一了。
“對了,可知曉皇後留宿在承露寺的目的了?”
離澤搖頭,“不知,但在下午的時候,皇後派人下了山,屬下讓暗衛過去跟了,去的方向是太子府。”
一項又一項的線索緊跟著浮現,彆說離澤,就連沈傾和陸晏,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皇後到底想要乾什麼了。
不過,直覺告訴他們,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思索片刻,沈傾開口道:“明日一早,我和阿晏就動身回京,離澤留下暗中跟蹤皇後一行,看看她們到底還有什麼安排。”
陸晏的身體太弱,禁不住折騰,但皇後既然同千毒門有關,那她們的事情自然還是要多探查一些的。
畢竟,十有八九,皇後就是他們以後的敵人了。
離澤應下,再次隱沒在黑夜裡探查皇後那邊的動靜去了。
沈傾腦海中倏然想起了什麼,對著陸晏輕聲道:“阿晏,你還記不記得之前薑璃及笄我們去薑國公府那一次,我親眼見到有丫頭鬼鬼祟祟領著大夫進了內院,那時候我就懷疑薑國公府有人有隱疾,再加上如今楚清漪的表現,你說那個人會不會是楚清漪呢?”
畢竟,若是薑國公府的人有隱疾,就算找大夫也會儘可能避開薑璃及笄這種人多眼雜的大日子,但是如果有疾的那個人是楚清漪,就完全說得通了。
陸晏將她攏在懷裡,“如今種種跡象表明,這種幾率很大,明日回去之後再去問問容珩神醫,說不定會有什麼彆的發現。”
沈傾點頭應“好”。
一陣涼風襲來,陸晏拉著沈傾起身,“時候不早了,我們該歇息了。”
……
翌日。
天色剛剛亮起,沈傾和陸晏便起身了。
用過早膳,兩人沒有過多停留,便帶著蟬衣海棠下了山。
臨走之前,將抄好的佛經交給了小和尚,還捐了五百兩的香油錢。
皇後那邊得到消息的時候,陸晏和沈傾已經啟程回京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皇後很是詫異,本來,她原以為陸晏和沈傾在她之後緊跟著留宿是因為發現了什麼,所以還專門讓人盯了他們一晚,不想得到的消息卻是兩人確實是在認認真真抄寫佛經,彆說他們,就連跟著的丫頭和侍衛,一整夜都沒有出過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