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當真思念心疼親眷,如何不免了這禮節?
不過是因為想叫家裡人都瞧瞧,她在宮裡苦熬了這麼多年,終於有了出頭之日,便要回來裝模作樣的拿喬了。”
聽了這話,果然黛玉忍不住捂著嘴撲哧一樂,她嬌嗔著瞧了若罌一眼,低聲說道。“姐姐才真是促狹,若這話叫賈家人聽見了,可如何是好?姐姐快彆說了。”
很快便有宮人傳旨,宣薛姨媽、寶釵、若罌、黛玉,覲見貴妃娘娘。
若罌姐妹二人便跟在薛姨媽身後,和寶釵一起相攜往裡邊走。
到了裡邊向貴妃行了禮,這才站到一旁,貴妃隻拉著三人的手細細打量,又稱讚了一番,轉頭便又問了寶玉。
隻瞧著方才貴妃的眼神不停的在黛玉和寶釵中間打轉,若罌的心便沉了沉。老太太竟還沒打消了要給黛玉和寶玉拉郎配的心思。
若罌便想著等下回再給父親去信,還是要將這事兒好好和父親說說。
說完了真心話,便是要看戲了。這些小戲子,都是寧國府的賈薔去江南采買過來的。
想著他們一個個的結局,她隻有一句話能形容,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罷了。
眾人坐在一處看了一會子戲。果然貴妃娘娘便吩咐眾位兄弟姊妹一起作詩。
因若罌已和黛玉打好了招呼。黛玉便為姐姐做了兩首,又貼心的變換了筆跡,竟是叫若罌連抄都不用抄,隻直接交上去就是。
這一回,沒有黛玉捉筆,寶玉在一旁抓耳撓腮,隻恨不得能多長出兩個腦袋來,好叫他將那詩作出來,最後還是寶釵看不過去幫他做了兩首。
瞧他那副抓耳撓腮的猴子樣兒,黛玉眼裡儘是嫌棄,隻叫頻頻看過來的寶玉見了,一時間如五雷轟頂,呆呆愣愣的,竟不知在想什麼。
他這副神態看在黛玉眼裡,反而叫她更嫌棄了幾分。
這孩子靜悄悄,肯定在作妖。
元春隻拿著眾人的詩在那兒細瞧,半晌也不見說話。這詩文已經交上去了,若罌便拉著黛玉回到座位上坐下繼續看戲。過了好一會兒,那賢德妃果然開口叫了賈璋。
“璋三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