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肖掌印留在皇城是有事兒要辦。若事兒沒辦成,他便要殺你,你道如何呀?”
肖鐸立刻看向進忠,手中緊緊握著等活。
進忠卻撲哧一笑,慢慢站起身。根本不在意他的動作,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的敵人又不是我。還有一件事兒。在你忙活著救榮王,與榮安皇後周旋的時候,我已帶人徹查了朝臣,已揪出幾個有不臣之心的臣子,隻等新王繼位。來燒這把火呢。”
肖鐸一眯眼睛,“謝廠督是在立威?”
進忠朝他拱了拱手。“好說。先皇在時,這西緝廠乃是後組建的,我無心與昭定司分庭抗禮。
可如今眼瞧著這福王忌憚昭定司呢。
若我西緝廠再沉寂下去,那可怎麼行?所以新皇需要心腹,你不行,隻有我來了。
若肖掌印想安安穩穩的活著,那爪子還不能收起來。
告辭了。”
說完,進忠大步走了,隻留下肖鐸坐在那。片刻之後,他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慢的喝著。
曹春盎一邊回頭瞧著進忠的背影,一邊走了過來。
“乾爹,這謝廠督也太囂張了,居然敢這麼跟你說話,要不要咱們給他點教訓?”
肖鐸嗤笑了一聲。“我都未必是他的對手。你們怎麼給他教訓?再說,就算你們以多勝少。可你們能打得過玉貴妃的暗衛?
算了吧,他也算提醒了我一件事兒,如今這西緝廠是友非敵。暫時還能信任,且再看看吧。
浮圖塔那邊的事兒安排的怎麼樣了?”
曹春盎立刻點頭。“都已經安排好了,就等明日鬨出來了。”
肖鐸眯了眯眼睛,點點頭。“很好,回昭定司!”
榮王死了,這事兒到底沒能拖到明日,肖鐸剛回昭定司不久,便有浮圖塔守夜的內侍發現了榮王的屍體。
曹春盎還驚慌了一瞬。
肖鐸卻笑了笑說道。“慌什麼?如今這樣不是更好,倒顯得我們置身事外。福王可進宮來了?”
曹春盎立刻說道。“已經派了人去通知福王了,如今福王已經往皇城趕了。”
肖鐸點了點頭。“那走吧,咱們也去瞧瞧。”
曹春盎遲疑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問道。“乾爹,可要通知曦華宮?”
肖鐸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曦華宮手眼通天,想必早已經知道了,還用得著我們通知?不必,走吧,去浮圖塔。”
到了浮圖塔,福王果然先到了。此時榮安皇後正在逼問福王,榮王到底是怎麼死的?
福王隻瑟縮在一邊,趴在門口廊柱上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見到肖鐸後,福王眼睛便是一亮,可算是見到了靠山。
榮安皇後認定了這榮王是福王故意殺的,言語間便咄咄逼人,最後隻能叫了守夜的太監來回話,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可這守夜的太監來了之後,竟編了一個叫人完全無法相信的詭異理由,說是榮王自己跑來浮圖塔,說要隨母妃一起去了,便撞棺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