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衡同樣立刻看到了明蘭,隻是明蘭一心都在兩位哥哥身上,並未注意到齊衡。隻叫齊衡見了,好一陣失落。
晚上各回到家裡,自然是各自慶祝。
齊國公府一家四口齊聚在正房。齊國公特意叫了一桌席麵兒,隻為提前慶賀兩個兒子高中。
平寧郡主握著齊衡的手,殷切的期盼他中第,齊衡連連點頭,哪怕母親一些話說了幾次,他也絲毫不嫌囉嗦。
齊國公瞧她隻關心齊衡,便輕咳兩聲提醒她還有一個兒子。
可郡主看向進忠,瞧著他雖笑眯眯的臉,卻絲毫不覺親近。因此,郡主便尷尬的祝賀兩句,隻說齊衡才是府中襲爵之人,她自然要重視一些。
齊國公心裡不高興,卻被進忠拉著,爺倆喝酒不再理會。
酒足飯飽,齊衡一時高興酒醉。他和進忠一前一後回自己的院子。
就在兩人分彆之時,齊衡卻將進忠叫住。
進忠回頭看向齊衡,“兄長有話便說吧。如今你酒醉,說完了快回去休息吧。”
齊衡卻皺眉,“進忠,今日晚宴,你為何不向母親敬酒?
母親生養我們一場,又教養我們長大,如今我們參加科舉即將入仕,也該是回報父母之時。
你今晚一言一行,母親又如何傷心難過?實在不孝。”
進忠卻依然含笑看著齊衡,瞧著他就連站在那裡都晃晃悠悠,便說道,“說完了?”
見齊衡不再說話,雙眼迷離,便看向不為,“不為,科舉疲憊,扶你家公子回去休息吧!”
不為咬著牙朝著進忠拱了拱手,連扶帶拽的將齊衡帶了回去。
進忠站在原地,背著手卻沒有動,他站了好一會兒才淡淡開口。“父親母親看我被兄長訓斥不孝可還高興?”
平寧郡主與齊國公相攜從不遠處遠門走了出來,站在不遠處。
進忠看著他們,母親神色淡淡,父親麵帶惱怒。
可齊國公瞧見進忠依舊是一副淡淡笑臉,臉上神色便是一僵。
他想了想,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進忠,你兄長並不是那個意思。”
進忠卻擺了擺手說道。“父親不必解釋,我並沒有不高興。”
這話一出,郡主與齊國公二人均是麵露詫異,兩人竟沒成想進忠竟如此有涵養,沒將齊衡的埋怨放在心裡。
可他們沒想到,進忠卻說。“從沒將他放在心上,所以他說什麼我才並不生氣。”
說罷,進忠一轉身,便朝自己的院子走。平寧郡主惱羞成怒,低喝一聲。“站住,你就是這樣與你父親母親說話的?”
進忠站住腳步後,緩緩轉身看向平寧郡主說道。“如此看來,母親是覺得兄長說的對,兒子不孝是嗎?”
平寧郡主皺眉淡淡說道。“你如此頂撞母親,難道就是孝順?”
進忠卻笑道,“若所言不實才是頂撞,可母親細想,從我出生起,您對我可有慈愛?
自我出生,你便把我交由奶娘和女使撫養。便是月子裡都沒見過我一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