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樓雅間兒,進忠斜倚在靠背上手裡擺弄著腰間的火麒麟玉墜子,瞧著對麵的鄧輝看著手裡的消息,眼含笑意。
鄧輝捏著那幾張紙則是臉色漆黑,他的雙手微微顫抖著。不停深吸著氣來平緩心中湧起的怒火。
半晌,鄧輝閉上眼睛,啪的一聲將那幾張紙拍在桌上,手掌將之死死按住。他咬著槽牙默不作聲,過了一會兒才平緩下心緒睜眼看向進忠。
“蕭將軍,這消息來源是否可靠?”
進忠帶著笑意說道。“鄧指揮使,令尊實乃安國的忠臣良將,十年前卻死於白雀之手,著實令人惋惜。
到了安都之後,蕭某得知此事,心中十分疑惑,朱衣衛乃是安帝的私兵,除了安迪帝誰能給他們下命令來刺殺令尊呢?
隻是那時,令尊乃是安帝的親信,既都是親信,又何苦自相殘殺?這實在自相矛盾。
蕭某好奇心重了些,還請鄧指揮使見諒。隻是心中產生了疑惑,若是不弄清楚,蕭某怕是連覺都睡不著。
因此便派了底下的人查問了一番,這才知道,十年前令尊過世後,安帝身邊的內侍便換了一批。蕭某剜門盜洞終於找到其中一人,居然沒死,就在安都北郊的村子裡生活。
為了掩人耳目,他改了名字又收養了兩個孤兒,改頭換麵在那兒買房置地。如今倒過的不錯。
蕭某順藤摸瓜,找到了他後,便帶了回來,這些就是那位內侍親口所言,據他所說,這些事兒都是安迪親口下的令。”
鄧輝閉上眼睛,極力控製身體的顫抖。他深吸幾口氣,又說道。“蕭大人又怎麼能確定此人身份是真?不是鄧某不相信您,隻是這事兒畢竟已過去十年。”
進忠撲哧一笑,擺了擺手。“蕭某自是理解,所以這人一直給鄧指揮使留著呢,隻要鄧指揮使想要,隨時可以提走。”
進忠這樣一說,原本隻信了五成的鄧輝眼下便又多寫了兩成。他站起身,朝進忠拱了拱手,說道。“如此,鄧某多謝蕭大人,若此事是真……蕭大人隻管說,需要鄧某做什麼事兒,某一定竭儘全力。”
進忠微微一笑,虛抬了一下手隻叫鄧輝莫要客氣。“蕭某要做什麼,鄧指揮使難道猜不出來?使團來安,本就是要借聖上回梧,可安帝背信棄義不放人,這實在叫蕭某很為難啊!”
鄧輝一皺眉,“蕭大人,這看管梧帝的,雖有朱衣衛,可實際上卻皆在禁軍之手把控,縱使鄧某想幫忙也收效甚微呀。”
進忠點了點頭。“鄧指揮師所言,蕭某自然清楚。蕭某想請鄧指揮使幫忙,並不是叫您放了梧帝。您好歹是安國的官兒。讓您公然幫忙放人那豈不是叫您為難。
蕭某要的隻有一點,從今日起,無論使團的人做什麼,鄧指揮使隻需要按四個字行事。”
鄧輝一挑眉,“哪四個字?”
進忠笑著說道。“順勢而為!”
瞧著鄧輝有些疑惑,進忠嗬嗬一笑。“鄧指揮使看了這些消息,您再自己驗證一下,蕭某就不相信您不想報仇,畢竟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而安帝與北盤勾結卻是背棄盟約,將國仇拋於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