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瞧著她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心裡閃過一絲心疼。這幾日因剛到安都,他總要了解安都朝堂之事,因此每日奔波在外早出晚歸,確實陪伴若罌的時間少了許多。
隻是她這幾日沒提,自己便忽略了去。隻想著早日忙完,能早日陪著她,卻沒想到,隻這幾日就已經將若罌冷落了。
今日再一聽若罌的話,不過是陪著她吃鍋子,他還有什麼不依的?
因此也不必鴛翎跟著忙活,進忠隻叫她將那豬筒骨吊的湯端了上來,而倆人吃的肉菜儘是進忠空間裡存著的。
進忠一邊給若罌涮菜一邊對她說道。“你可知那李同光被安帝賜婚了?”
若罌一挑眉夾了一筷子肉,送到了進忠的碗裡。“他沒把向我求娶湖陽郡主的事兒告訴安帝嗎?想必是說了的,大概是安帝瞧不上湖陽郡主的身份。賜婚的是誰?想必是他要拉攏的人吧!”
李同光點了點頭,才說道。“是沙西部的小郡主,當朝初貴妃的親妹妹初月。聽說那姑娘和李同光還有些過節。隻要不出意外,他們二人倒是一對歡喜冤家。”
若罌筷子一頓。“意外。什麼意外?難不成有人要殺安帝?”
進忠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若若,你可當真是聰慧之極,聞歌弦而知雅意。我不過是說了幾句話,你就猜到了有人要殺安帝,不如你再猜猜此人是誰?”
若罌想了想,才繼續動了筷子,邊吃邊說道。“你若這麼說,那定是我認識的人了,我認識的人裡梧國人是不敢向安帝動手的,畢竟為人臣子的,不就是要忠孝兩全?哪怕是敵國帝王,他們也沒有那個膽量去動手弑君。
若是安國人,我隻認識五個,申屠熾、吳將軍、鴻臚寺少卿、李同光和任如意。這裡麵敢動手的,也就隻有李同光和任如意二人了。
難不成是任如意要寧遠舟幫忙查的事兒,與安國皇室有關?”
進忠笑著點頭。“可不就有關嘛。任如意要查的是安國先昭節皇後的真實死因。我之前說過自從定下要我跟著使團一路護送您這位大長公主出使安國,我便派了金吾衛的人提前潛了過來。
我們趕路的這些日子,他們已將安國近十幾年的事兒都翻了個底朝天。”
隨即,進忠便將當年昭節皇後的真實死因前前後後的給若罌講了一遍。
他又說道,“所以這昭節皇後的真實死因儘是至親之人的逼迫背叛,就連她的親生兒子都插手其中。
如今任如意還不知道,寧遠舟也在查,若是任如意當真知道了此事真相,少不得要對安帝下手。
而且這李同光可不是個老實的,他雖出身皇室,可到底血脈不純。從小在安國便受儘屈辱,他對安帝可沒有忠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