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喜於這樣的若離隻屬於他一個人,他又妒忌出現這樣美的舞蹈,竟叫這麼多人都看了去。
可他又覺得他不能控製若罌,隻把她變成一個傀儡玩偶。
他知道她身邊隻有自己一人,她的心在自己這兒也是這樣美麗,若罌讓越多的人看見,他才越高興。
他從不吝嗇於分享若罌的美,他吝嗇的隻有若罌那一顆滾燙又不停跳動的一顆心。
進忠目光灼灼的盯著若罌,隻叫若罌覺得她那雙眼睛果真厲害。好似的眼神已穿透了她的衣服在撫摸著她的身子。
隨著篝火前兵丁的舞動,上場的人越來越多。其他兵丁此時都放下了身段,有的更是在場上跟著於十三和任如意一起跳起舞來。
突然,身旁的丁輝一指任如意說道。“你們瞧,任如意起跳的是不是胡璿舞?”
頓時眾人都朝場內看了過去,任如意正與兵丁們手拉著手,跳的歡快極了。
眾人並不覺如何,不過就是一隻胡璿舞,就算是會跳,又能怎麼樣呢?可這一支舞,卻叫錢昭入了心。
隻等任如意從場內下來,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著氣,她嘴角帶笑,卻覺得活了二十年,隻有今日最是暢快。
她與周圍的人喝著酒,大聲的說笑,就在此時,錢昭用碟子端了一塊肉,送到了任如意的麵前。“這塊肉裡加了茱萸,你可能吃?”
任如意正笑著跟旁邊的人說話,錢昭這樣問,她一點都沒往心裡去,隻搖了搖頭,叫錢昭給她換上一塊。
還不知這些人要熱鬨到什麼時候,進忠瞧著若罌打了幾個哈欠,便帶著笑走了過去,他悄悄的和寧遠舟說了句話,便抱著人回了房間。
一夜笙歌醉裡歸,紅綃帳中情牽洄
………………
這裡還是距離塗山關太近,雖使團放縱了一夜,寧遠舟還是決定迅速離開此處,到安全的地方再多休整幾日好好休息。
使團的一切決定,若罌和進忠從不參與,隻聽從寧遠舟的安排。
這讓原本以為大長公主會因勞累不滿趕路的寧遠舟頓感羞愧。
因此,寧遠舟覺得以後關於使團的安排還是需要多與金吾衛溝通以避免誤會。可當他找到進忠提及此事時,進忠隻是擺手,明言使團本就是以六道堂為主,他們金吾衛不會做越俎代庖的事。
無論寧遠舟做什麼安排,他們哪怕是不理解,也不會有任何質疑,無條件服從上峰指令,這是金吾衛常年以來的規矩。
寧遠舟震驚於金吾衛的規矩森嚴,他完全沒想到出身世家大族的金吾衛們,會如此老老實實的聽話。
可進忠卻告訴他,正因為因為金吾衛之人均出身世家大族,若論背景自然是誰也不服誰,因此在金吾衛反而用規矩約束,更能叫這些人聽話。
在家事上無法拚出個勝負,那就隻能看個人能力。所以在金吾衛中,反而晉升全靠本事,做不得一點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