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們平日裡受過極度嚴苛的訓練,隻怕宮門的那些刑訊手段,也問不出什麼真話來,或者說真假參半,叫你分不出來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可我不一樣,我有的是手段,既不用在她的身上動刑,也能叫你知道你想要知道的消息。
如何,需要幫忙嗎?”
宮尚角看著若罌,他在猶豫,他在思量若罌所說的話。
若是審訊出來的東西,叫他知道上官淺隻是一個無鋒刺客,沒有苦衷,那她恐怕必死無疑。
可若是有呢?上官淺有苦衷呢,是不是自己就能饒她一命,或者說將她策反,叫她站在自己身邊。
此時他已經完全不考慮由自己審問了,畢竟若是他來動手,必要用上宮門那些刑訊手段,他心裡不舍得。
因此,他看向若罌,眸中帶著感激鄭重點頭。“那就多謝嫂子了。”
若罌勾了勾嘴角,點點頭。“好說啊,不過還有一件事兒,這司徒紅要怎麼處置?
我如今已經斷了她的四肢,骨頭打的粉粉碎,她再也動不了了。我是直接把它丟給宮遠徵,讓宮遠徵研究她身上的蠱毒,還是說廢了她這一身蠱蟲毒血,隻叫她一番心血,付諸東流。”
宮尚角心裡一顫,他竟不知這四方之魍之中的司徒紅在若罌麵前,就如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一般。
一時間,他隻覺得當日虧他自己跑了一趟梅山派,他雖被扣下一個半月,可到底叫這位大小姐入了宮門,這對宮門來說,無疑是增加了一大助力。
當然還要感謝進忠,若沒有儘進忠,恐怕這梅家大小姐也不會願意留下來。
想到這兒,宮尚角便滿含讚許的瞧了進忠一眼。
進忠……你那是什麼眼神兒,有病吧?
若罌點了點頭,索性說道。“成,那就按你說的做,回頭叫人告訴宮遠徵過來提人吧,走,咱們去看看上官淺。”
上官淺穿著一身白色的寢衣長裙被綁在了行架上,看見來人便瑟縮了一下,又滿含期盼的看向宮尚角。
宮尚角垂了垂眸子,遮掩住了眸中泛起的心疼。上官淺瞧著他對自己的目光避而不見。眼中的光也黯淡了下來。
若罌瞧了瞧兩人的神色卻沒有戳破。隻是覺得兩人中間的感情糾葛綿裡藏針的實在是有點意思,若是叫她戳破,反而不好玩兒了。
宮尚角進了房間後,一直沒有抬頭去看上官淺,上官淺眼睛漸漸泛紅,兩顆淚珠子就含在眼眶裡倔強的不肯落下來。
若罌便輕快說道。“先彆著急哭啊,我還有話要說呢。”
上官淺聲音低迷,如泣如訴。“梅姐姐是來送我一程的嗎?我知道今日之事所有證據都將我指向無鋒,如今我已百口莫辯。
宮門與無鋒本是死仇,想必今日我是活不成了,可臨死前能有梅姐姐相送,也叫我在路上不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