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卻垂著眼睛,手上不停的把玩著腰間掛著的一條雞油黃翡翠小金龍。“這幾日遠徵與我一直在角宮不曾外出,角不明花長老若說的謠言是什麼,還請長老告知。”
宮子羽一聽立刻吼道,“你們不知?宮尚角,你一直不服我坐上執刃之位,汙蔑姨娘之言不是你們傳的還能有誰?”
宮尚角無視宮子羽,隻看向兩位長老,一臉疑問。
花長老一口氣哽在喉間,不上不下,雪長老一見立刻出來打圓場,將造謠內容說給了二人。
宮尚角卻微微一笑,“這個啊,這些事並不是謠言,確實是月長老遇害那日,霧姬夫人主動找上我們,所說的話。當日長老院周圍侍衛無數,聽到這一番話也不是什麼難事,霧姬夫人又不是在畢竟無人處說的,彆人聽見傳出去有什麼奇怪?
宮子羽,你不去找汙蔑你血脈不純的霧姬夫人理論,卻來找我們兩個的麻煩,難不成你真當我宮尚角是好性子,可以由得你欺辱?”
花長老聞言立刻喝道,“既然早在幾日前霧姬就與你說過這一番話,你為何不來長老院院稟報?”
宮尚角嗤笑一聲,“本就是無稽之談,角也不願浪費時間罷了。關於蘭夫人的謠言,如今我們三人剛剛選親,宮門對新娘的檢查有多麼嚴格,誰人不知?
若是徵宮的大夫真敢為蘭夫人造假,除非是受先執刃指使,不過,角並不認為先執刃會這麼做。畢竟宮門血脈不容混淆,先執刃也不會主動給自己帶上一頂綠帽子。
因此,那日聽了霧姬夫人之語,角不過是一笑置之罷了。”
宮子羽又厲聲喝道,“既然一笑置之,宮遠徵又為何去姨娘房中偷取脈案?”
宮尚角眼睛一厲,喝道,“宮子羽你不要咄咄逼人!”
花長老卻立刻說道,“還不快說?”
宮尚角卻看向兩位長老,半晌冷冷一笑,“我原本不想把話說死,把事情做絕,既然二位長老一定要問個清楚,就要秉公處事才是!”
雪長老聽了這話,心裡咯噔一下,花長老卻依然在刨根問底,好似今日一定要將宮尚角壓服下去才行。“那是自然,快說!”
宮尚角冷冷一笑,“既然長老已經知道所謂流言的內容,怎不知霧姬夫人謊稱她手中有宮子羽足月生產的脈案。
宮子羽從小到大月月都有徵宮大夫為其診脈調養身子,早產、胎裡帶的弱症已是無法反駁。
既如此,霧姬夫人手上的所謂脈案一定是假的,我才讓遠徵去拿,目的就是不想讓霧姬夫人再拿宮子羽血脈之事做文章。
當日為了保護脈案,遠徵還被金繁打傷,搶回了半本,進忠統領也是親眼所見。因他對遠徵動手,進忠統領還罰了他一百杖,並告知讓他將搶回的半本脈案還給主人。
前幾日,我又吩咐上官淺去羽宮尋雲為衫襄助取回了那半本脈案。兩個半本合而為一,最終確定是為……假冒。”
花長老臉色陰沉,瞪了宮子羽與金繁一眼,才繼續說道,“那本假冒的脈案何在?為什麼不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