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千難萬險,老五是不是也跟他學壞了,先前他哪寫得出這種邀功的東西。”
朱元璋在殿內笑罵。
朱標也是有些無奈。
兩人都了解朱橚政事上是相對稚嫩的,給他一副班底,去個富庶的地方守成就差不多是極限了。
畢竟是老幺,大哥朱標還是向著他的。
連忙補了句:“大概也是江寧屯缺錢缺得緊了。”
“純屬放屁,先前我連楊思義籌措的餉銀都給挪去給他用了,他缺錢?分明是這朱安寧缺點了慫恿老五來要錢的!他是不是還在搗鼓他的青貯啊?還建了一排房子說養牛,養家畜,這牛是這麼養的麼?胡鬨……養那豬……嗯……養那肥肥倒是說可以圈養……”老朱是哼了兩聲。
明朝關於豬的叫法,總歸是多種多樣的。
其實老朱根本就沒有下過禁豬令。
後麵明武宗朱厚照,倒是下過這命令,最後也是不了了之罷了。
其實明初都這破爛樣了,怎麼可能說限製吃這吃那,有兩口吃的就算不錯了。
特彆是每逢大祭的時候,豬就要奉獻自己的肉體……
禁不了……是根本禁不了。
隻是說,民間還是有點畏懼,便起了好些叫法,朱元璋膈應的時候,也會說些彆稱。
比如肥肥,豚之類的,殺豬為了忌諱,也會叫殺紅或者叫殺萬裡哼。
“父皇,他房子都建好了,這又要錢怕是又想折騰新東西……”
“他怎麼這麼能折騰呢……”朱元璋也是歎了口氣。
隻覺得這家夥,真就是隔三差五就給他點小震撼。
“對了,那燧發槍造得如何……工匠不夠也沒辦法,但是得一直造,沐英北征隻是個開頭,明年初,還得往北再打一仗,趁著他們現在虛弱,再征韃靼!……九江的江寧屯你應該去看了吧,如何?”
朱元璋看向了北方。
前半場,在沐英的指揮下,打得很完美。
火繩槍是功不可沒。
那明年的下半場呢?該誰去?怎麼打?
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而其中最關鍵的便是,他需要糧草。
曆史上,這下半場是花了三十多萬石糧草的,正常來說,明朝的國庫可以支撐。
但是自從頒布了兌糧政策之後,他們必須要保證各地糧倉的充足,是不太願意隨意征調的。
而議罪銀是收了不少。
但是糧這種東西,收到後期,不是說你有錢就好使的……流通在大明境內的糧食也就那麼多。
如果再收購下去,保不齊這物價飛漲,民不聊生,所以到這月底,朱元璋已經準備把議罪銀暫時放歸國庫,明年再用。
算來算去,現在還差幾萬石。
那便是要靠江寧屯去填賬了。
“父皇,江寧屯很是順利……朱安寧從旁協助了不少,他還特立獨行地弄出了獎勵製度,說每日評選優秀農戶給與獎勵,月度再評最佳……”
“嗯?獎懲製度麼?”
“隻獎,沒有懲……他說了,地種不出來,他們就會餓死,這就是懲……”
“有意思……他還是真的能折騰啊……”
“至於燧發槍,產量難以提高,目前工匠們主要都在製作火繩槍,以求在年關前產出千門。”
“哎,那燧發槍確實是要比火繩槍好用啊……自生火,標兒,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