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插腰,頭微低,眼眸閉著,任冰冷的水把他身子打濕。
剛剛,有那麼一刻,他想直接把她壓在身下對她做他想做的事。
但是,他忍住了。
抑或,她跑的快。
不然,他怕是真的會做出什麼來。
而一旦他對她做出那些事,那他如今所做的一切便都功虧一簣,毀於一旦。
她會遠離他,她會再也不相信他,他想要和她在一起,便真的成了一件極艱難的事。
那樣的話,溫為笙便真的有機會了。
心中燃燒的烈火被冷意一點點壓下,他的理智逐漸回來。
而此時,緊張擔憂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清晰的落進他耳裡。
他眼眸睜開,看著地麵的流水,這一刻,他眼裡的赤紅在褪去,清醒的冷靜覆上他眼眸。
常寧站在外麵,聽裡麵的聲音,但除了嘩嘩的的水聲便什麼都不再聽見,裡麵一點其它的動靜都沒有。
洛商司沒在裡麵嗎?
常寧想了想,再次叫:“洛商司,你在裡麵嗎?”
“你在裡麵的話回答我一下,你是不是吃了藥不對?你如果不舒服我們現在去醫院,你不要強撐。”
“我給你吃的藥也是我以前大概會吃的藥,我以為你吃了也沒有關係,對不起,我不該給你亂吃藥的。”
“你不舒服,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常寧已經完全認為是自己藥的問題,是洛商司吃錯藥了。
是自己的錯。
她很後悔。
但現在後悔已無用,彌補才是最重要的。
洛商司沒有出聲,沒有回應,任外麵的聲音傳來。
擔心,緊張,在乎,害怕,自責。
這一刻的她,滿心滿眼的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