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該吃不該吃的都吃過了(1 / 2)

陸孜柇那張陰柔俊美的臉上陰沉沉的一片,一雙眸子裡滿是陰鷙,冷冷的看著江光光,壓低了聲音說:“你是想死還是過來?”

他的語氣是陰沉冰冷的,惡狠狠的樣兒。他手中的東西也立即就指向了江光光。人在被逼急的時候是什麼事兒也做得出的,江光光知道自己是避不過了,頓了一下,走了過去。

陸孜柇往後邊兒看了看,冷冷的催促她快點兒。江光光估摸著要不是怕槍聲會驚動其他人,恐怕他那槍就已經落下來了。

她才剛到他們麵前,陸孜柇就將甑燃丟給了她,陰沉沉的說:“帶著她從那邊走,我在後邊兒斷後。”微微的頓了頓,他接著冷冷的說:“彆想給我耍什麼花招,要是她今天出了事,你的下場和她一樣。”

他說著看也不再看兩人,往後邊兒人煙稀少的巷子裡指了指,讓江光光扶著甑燃從那邊走。

他讓她扶著甑燃。這等於已是把她和他們捆在一條線上。追來的人看到他們在一起,不可能會對她手下留情。

後邊追來的人連甑燃都敢動,她也就不算什麼事兒了。江光光並不想那麼早死,扶著甑燃快步的往小巷子裡走去。

現在陸孜柇必然是回盯緊她的,她是沒有逃的機會的。隻能等到了巷子裡邊兒再看了。

還未躲到小巷子裡,後邊兒就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來。江光光的腳步就更快了些。

甑燃應該是疼得厲害的,不過這會兒卻完全沒有半點兒嬌小姐的樣兒的,咬著牙關死死的撐著。

剛進入小巷子,後邊兒就響起了槍聲來。江光光往前方看了看,拐進了最裡的小巷子。陸孜柇斷後是沒跟上來的,甑燃就急了起來,咬著牙說:“你要去哪兒?你要是敢做出點兒什麼對不起事,我哥不會放過你的!”

她那張臉蒼白得厲害,到了這時候,也還不忘威脅人。

江光光的語氣淡得很,說:“你要不想走,可以留下。”

甑燃到底還是底氣不足的,沒敢再說話。江光光幾乎是扶著她一路的狂奔著,一連拐進了幾條巷子,估摸著人暫時是追不上來了,這才丟下了甑燃,癱倒在地上。

她的額頭上已全是密密的汗,甑燃被她那麼不知輕重的一丟,發出了一聲悶哼聲。到底還是沒再罵人。

隻歇了大概一兩分鐘,江光光往來時的路打量了一下,這才開口說:“帶了你來這兒我已經是仁至義儘了,你要不想死就往裡邊兒走。那邊亂,追來的人也不容易找得著。”

甑燃自然是懂她的意思的,咬緊了牙關,說:“你是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

她咬牙切齒的,隻差沒再出口威脅了。江光光就淡淡的笑了笑,說:“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不算什麼,以我們結下的梁子,我沒把你放倒在這兒,就已經是夠對得起你的了。”

她說著就掏出了程容簡給她的那把鋒利的匕首來,在手裡拍打著。甑燃的一手摁住受傷的肩膀。臉色更是白,咬緊了嘴唇不吭聲。

江光光沒有多餘的話兒,說完這話轉身就往另一條巷子走去。誰知道走了還沒多遠,陸孜柇就出現在了巷口。

江光光的腳步就頓了下來。她特地的繞了那麼多的小巷子,就是要甩掉陸孜柇。誰知道他竟然還是跟了過來。

她微微的抿了抿唇,站著沒動。陸孜柇看了看不遠處的甑燃,握著手槍一步步的靠近江光光,陰惻惻的說:“看來,你是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江光光沒說話。陸孜柇已走了過來,將冷冰冰的槍口抵在了江光光的頭上,一字一句的說:“你是覺得,我不敢把你怎麼樣麼?”

他的眼睛裡冰冷的一片。江光光就淡淡的笑了笑,說:“我就一隻小蝦米,陸少想要弄死我,不過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她的語氣同樣的也是冷冰冰的。完全沒有情緒的起伏。

陸孜柇手中的槍又往她的腦子上頂了頂,他自然是知道以大局為重的,沒有和江光光多費口舌,冷冷的說:“走。”

受了委屈的甑燃這時候才叫了一聲哥,咬牙切齒的說:“她想殺了我。”陸孜柇並沒有理她,示意江光光將她扶起來,往巷子的出口處。

陸孜柇這下並沒有再管後邊,伸出了一手幫忙架住了甑燃,趁著人還沒追上來,快速的往外走。

他們的運氣是好的,才剛到巷口,就有一輛出租車停下,有客人正從車上下來。

陸孜柇立即就架著甑燃上前。出租車司機見他們這樣兒,哪裡敢帶。陸孜柇的槍卻已指向了她。

三人剛上了車,巷子裡就有人追了出來。陸孜柇低聲的嗬斥了一句快走,那些人的手裡也是有家夥的,司機什麼也顧不得,踩下油門往前邊兒衝去。

等著這下鬆了口氣了,陸孜柇才拿了電話出來,吩咐人過來接應。做完這一切,他才將外套上的袖子撕了下來,遞給江光光,說:“給她綁上。”

甑燃的傷口是一直在流血的。她剛才那會兒是嚇到了的,這會兒回過神來,立即就咬牙切齒的說:“給我爸打電話!那個女人竟然連我也敢動!”

她惡狠狠的,像是要將人撕成碎片一般。

陸孜柇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說:“你鬨夠了沒有?!”

甑燃被他那麼一嗬斥,眼中的淚水就滾落了出來。陸孜柇是煩躁的,倒也沒有再嗬斥她。抿緊唇一聲不吭的。

簡直就是一不知死活的東西!連對方有些什麼底牌都不清楚就敢在沒什麼準備的情況下衝上去。

甑燃雖是心狠手辣,但到底是嬌養著的。哪裡有陸孜柇那麼深沉的心思。咬緊了牙關,說:“我就不相信,知道那個女人殺我,他還會護著她!”

陸孜柇看也懶得再看她,冷冷的說:“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她動的手?”他明顯是不想在江光光的麵前說這些的,一張臉黑得厲害。

甑燃還想再說話,被他帶著厲色的目光一掃,所有的話都吞進了肚子裡。以前的時候她沒這種意識,但現在。她知道,那個女人連她也敢動,她們母女能靠的,就隻有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哥了。

想起在酒店的那一幕來,陸孜柇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事實上,甑燃根本就沒能靠近那女人的房間。甚至,連那個女人是否真的在那個房間都是不知道的。他現在懷疑,那個女人在酒店這消息,就是下的一個套。

他過去的時候。已經起了衝突。那些人,對甑燃完全是沒有半點兒手下留情的,如果不是他追過去得快,後果不堪設想。

連那個女人的麵都沒有見到,就算說是她安排的人,舅舅那邊也不會相信。隻會認為,他們彆有用心。

而且,有了這次動手。那個女人那邊,肯定會更警惕,要是想做點兒什麼,也是做不了的。

他並不是容不下人,也從未想過,要接受甑家的所有。陸孜柇握緊的拳頭微微的鬆開了些,如果今天的事兒,真的是那女人安排的。她,恐怕不會簡單。

陸孜柇麵無表情的坐著,時不時的往後視鏡看一眼,看看有沒有人追上來。確定沒人追上來之後,他看向了後邊兒的江光光。她是安安靜靜的坐著的,很容易就讓人忽視她的存在。有忽暗忽明的光線從她的側臉落下,寧靜而安謐。

陸孜柇抿了抿唇,忽然就想起了那次他被刀疤捅的那次來。她,好像就沒有怎麼急過。

無論是被他堵在圍牆上,還是,替他處理傷口包紮陸孜柇那浮躁的心突然一下子就沉靜了下來。

隻不過沉靜了那麼一瞬,他的腦子裡浮現出江光光站在程容簡身邊的樣兒來,立即又浮躁了起來。他抽出了一支煙。拿了打火機點燃,抽了起來。

後邊兒的甑燃是一臉的慘白的,車子開得是很快的,到了街角的一家診所前,陸孜柇這才開口說:“在這兒停車。”

司機今天也算是鬼門關走了一道,聽到陸孜柇這話,他鬆了口氣兒。趕緊的就將車停了下來。

陸孜柇看了江光光一眼,讓她將甑燃扶下車,拿出了幾張粉色的票子遞給那司機。陰沉沉的說:“從彆的地兒繞回去,今兒彆再跑了。”

那司機哪裡敢接他的錢,他直接的丟入了車子裡,轉身就走了。司機幾乎是立即就發動了車子,倉惶的駛離。

這家診所的醫生和陸孜柇是認識的,將甑燃扶進去,那醫生馬上就走了出來,看了陸孜柇一眼,問道:“怎麼回事?”

這點兒傷在陸孜柇的眼裡根本就不是什麼事兒。輕描淡寫的說:“給她包紮一下。”

那醫生看了看甑燃那被血染透的袖子,就讓跟出來的護士將甑燃扶了進去。然後立即就去拿剪子消毒水。

外邊兒一下子就隻剩下了陸孜柇和江光光兩個人。江光光看著玻璃窗內換藥的甑燃,頓了一下,問道:“我可以走了?”

陸孜柇吐著煙霧,睨了她一眼,說:“你出去,能保證你不向任何人泄露我們在這兒?你這心眼可多得很,我不相信你,你還是好好呆著,該放你走的時候我自然會放你走。”

他這下的語氣倒是挺平靜的。

江光光就抬頭看向了他,說:“陸少不是已經叫了人過來接你們麼?”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人來了,他自然就不會怕那些人再追過來了。

“他們來了麼?”陸孜柇輕描淡寫的,撣了撣手中的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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