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太監斜睨小太監一眼:“得了吧!你以為禦醫是那麼好請的?這位主子每天都在喊病,一會要將皇上,一會要見禦醫,你有那個能耐就儘管搭腔,看到時候你請不來她要見的人如何收場。”
聞言,小太監噤聲,再次朝昏暗的殿內看了看,雖然什麼也看不見,卻能想象出此時嶽湘荷的狼狽摸樣。
嶽湘荷雖然病了可並不糊塗,他們說話的聲音又大,她自然將他們的話悉數聽了進去。
她再也忍不住嗚嗚哭了出來,對自己的遭遇充滿了自憐和不甘心。
本來隻是一場小病硬生生拖了幾天,拖成了大病,咳嗽不止,有些像肺癆,麵色更是瘦黃得可怕,她宮裡的奴才們終於感到害怕,為她請了禦醫,禦醫診斷說她高熱不退,濕毒侵肺,病情很嚴重,需要好好調養。
嶽湘荷很懂得宮裡的生存之道,忙將私存的銀兩給了管事太監,請她悄悄給嶽家帶個信,將她生病的事情告訴嶽家人。
嶽夫人知道了這件事情,很不放心,硬逼著兒子和丈夫向高子明討個恩典放嶽湘荷回嶽府家裡養傷。高子明察覺到嶽家對他的不滿,近來對他一些命令陽奉陰違,他有心安撫嶽家,遂一口答應了嶽家的請求,還給了許多的賞賜。
嶽湘荷到了嶽家這一住,就住了大半個月,身子已經好利索,眼看著天氣一日冷過一日,高子明卻絲毫沒有將她重新召回宮的意思。一時間,嶽湘荷在嶽家的地位有些尷尬,將她當做上賓供著,嶽家的媳婦和小妾們心有不甘,畢竟她現在已經不是能夠呼風喚雨的皇貴妃了,若不好好對她,嶽湘荷的父母又豈能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