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陛下從十歲起就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今天的怒氣卻格外大。
高浩成發現了戴立國的眼光,不由蹙眉,冷冷看向對方,道:“戴立國,你看著朕做什麼?”
戴立國忙低頭,連連磕頭。他真是糊塗了,忘記了宮裡的規矩,竟然敢揣測主上的心思。
高浩成卻不打算饒他,問道:“你這個奴才,倒是說說看,方才在想什麼?”
“陛下……”
“說!”
“奴才、奴才在想、想,從皇後娘娘進宮以來,陛下似乎特彆、特彆……”
“什麼?”
“陛下大婚後特彆高興,今天特彆生氣。”
回答戴立國的是‘咣當’一聲,茶杯猛烈撞在地上,撞碎的瓷屑飛濺起來,堪堪劃過戴立國的臉頰,留下了一條殷紅的印跡。
“她,一無是處,也配朕為之高興或者生氣?”
戴立國嚇得冷汗直冒,如同被秋風無情卷積的樹葉般瑟瑟發抖,是他糊塗了,皇後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千金小姐,哪裡像嶽小姐那般精通才藝又溫柔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