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有喝的,自然是過的不錯。”江福嗬嗬一笑,滿是褶皺的臉上,透露著掩飾不住的紅潤。
四叔公點了點頭,“那就好。”
“對了,四老爺,昨天晚上梁王府讓人送來了拜帖,說梁王下午會登門拜訪。”
江福從懷裡取出一張燙金拜帖,遞給了四叔公。
“梁王?”四叔公神色微動,旋即將拜帖接過來,打開來看了一眼。
看罷,卻是不由得笑了起來。
“四叔公,什麼事這麼高興?”
正笑著,蕭葉和七叔公都走了進來,卻是剛剛認完房間。
徐家在乾京城也有宅子,所以一到了乾京城,徐肅叔侄兩個便和蕭家人暫彆了。
“是梁王。”
四叔公將拜帖給兩人看了一眼。
蕭葉詫異接過來,看完之後,卻也是樂了起來,“看來這位梁王果然是個聰明人,這字裡行間的,將自己的位置放的極低,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商戶要來攀咱們蕭家高枝呢。”
聽見此話,江福神色微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對四叔公道:“昨天黃昏時分,梁王府發生了一件怪事。”
“怪事?什麼怪事?”四叔公和蕭葉還有七叔公都好奇的看著江福。
“梁王居然將梁王世子楊煜打的皮開肉綻,而且是在王府大街上打的。”江福說道。
此話一出,四叔公和蕭葉還有七叔公全都是麵露驚愕。
不過很快,三人便都反應過來,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這梁王估摸著也是被兒子給嚇狠了。”
“這是做給陛下看呢。”
“生怕被懷疑是摻和進了不該摻和的事裡。”
四叔公一臉戲謔的說道。
七叔公也輕笑道:“這楊煜仗著背後有天劍閣撐腰,加上年少輕狂,做事不管不顧。”
“如今也算是長了教訓了。”
“希望他能收斂些吧,要不然,梁王府遲早會惹上滔天大禍。”
收斂?
回想著昨日楊煜的桀驁之氣,蕭葉覺得,此子懷恨在心的概率怕是大一些。
不過他倒是沒什麼所謂,這楊煜要真敢搞什麼鬼,那也就是一劍的事兒。
“四叔,七叔,我打算帶葉兒去看看我妹妹,很快便會回來。”
說話間,徐柔從外麵走了進來,身邊的芸兒還帶了兩包東西,裡麵裝著的是辰州的一些特產。
“是芷丫頭吧,從她嫁來乾京,你們是有好多年沒見了。”四叔公笑著道。
“是,快五年了。”徐柔點了點頭。
“我聽說芷丫頭的夫婿,如今已從員外郎升為兵部侍郎了吧?”七叔公好奇問道。
“去年來信時候提過這件事,還兼任著一營總兵。”徐柔說道。
“嗬嗬,看來現在的林家,是了不得了啊。”四叔公撫須輕笑,隨後對蕭葉道:“葉兒,讓你蕭啟叔跟著一塊兒去,從老宅庫房取些銀子,買些貴重禮品。”
“人家門檻高了,光帶些特產過去,難免有些失禮。”
徐柔微微一愣,隨後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四叔公怕她母子被人輕怠了。
旋即心頭微暖,輕笑道:“還是四叔想的周全。”
……
待蕭啟購置了半車綢緞名貴草藥後,蕭葉和徐柔便上了馬車,往另一條街的林家而去。
兩條街隔的不遠,用不了幾刻鐘就到了。
“娘,我這位姨母的夫家,和咱們蕭家不是很熟嗎?”蕭葉好奇問道。
“嗯。”徐柔點了點頭,“你姨父林處默是林家長房長子,而林家是將門新貴,在咱們蕭家紮根辰州多年之後才在乾京站穩腳跟,兩家並沒有什麼交集。”
“不過你二舅和你姨父關係很好,是過命的交情,曾在西漠一起抵禦過獸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