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托馬斯主祭,今天的主餐是烤鵪鶉,還用蜂蜜和麥粉做成的蜜餞和一盞菊花茶……”
晚餐時間,一名僧侶把餐點端去了多米尼克的冥修室,順便介紹了一下晚餐的構成,這也是慣例。
多米尼克一直在思考索菲婭的事,已經送走了一個,想辦法送走另外一個是當務之急,沒心思聽僧侶在說什麼,擺了擺手,“放下吧。”
“是。”僧侶放下托盤,退了出去。
多米尼克拿起叉子,戳起一個蜜餞放進嘴裡,心裡仍在思考怎麼趕走那個不識抬舉的典籍僧侶,他一度想征服這個年輕的牧師為己所用,可出了這麼大的事,已經是個禍患,在他的領導下,鎮教堂絕不能出現這種害群之馬。
多米尼克思索著吃下去兩個蜜餞,去戳第三個時,叉子忽然掉到了地上,他彎下腰去撿,忽然感覺有些不對,他的手沒了力氣,關節也變得僵硬起來,而且好像有東西正在他的血肉中蠕動,陣陣悶痛。
緊接著,多米尼克身體一歪翻倒在地上,四肢好像失去了控製,怎麼也爬不起來,臉上的肌肉也開始鬆弛,一絲口涎從嘴角滑出來,甚至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掙紮著叫道:“快來人!來人……”
兩名聽到聲音的僧侶很快推開門,跑了進來,多米尼克歪在地上,喘著氣說:“晚餐……晚餐有……有問題,我動……動不了了。”
一名僧侶急忙扶起多米尼克,另一名僧侶立刻去找來了準備夥食的僧侶,還有一些聽到動靜的僧侶一起跟了過來,這些人看到多米尼克嘴歪眼斜地癱在那裡,都吃了一驚。
“這次的食物用什麼做的?”多米尼克吃力地說,“我……我好像中毒了。”
“都是平時用的東西,其他人也吃過了,沒問題,”教堂有人中毒是第一次,而且是主祭,準備夥食的僧侶胸口著慌,拿起一個蜜餞吃下去,那半隻烤鵪鶉也咬了一口,最後喝了一口菊花茶,感覺了一下,搖搖頭,“確實沒問題。”
“那是哪裡出了問題?”多米尼克越來越難受,絲毫沒留意地上的叉子,“去……去找兜帽牧師……過來。”
“不用找了,我就在這裡。”江北一直留意著外麵的動靜,聽到教堂裡隱隱亂起來,知道事情已經成了,他隻在多米尼克的叉子上塗了些藥液,雖然十分隱秘,但難保不被人發現破綻,立刻趕了過來。
“彆在這裡擠著,讓開些。”江北大步走到多米尼克身旁,瞥見那把叉子掉落在地上,順手撿起來放在旁邊的案桌上,同時吸收了叉子上殘留的負麵能量,讓一切再無痕跡,然後透過眼中的白光觀察了一下多米尼克。
在這種視角下,亮綠色的毒素、黑色的疫病,暗紅色的詛咒和墨綠色的邪能已經在多米尼克體內擴散開,正迅速侵蝕著這位主祭的軀體。
“托馬斯主祭,我剛才聽到外麵有些亂,就過來看一看,沒想到是你出事了,”江北假裝毫不知情地問,“今天白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成了這樣?”
“不……不知道,”在四種負麵能量的侵蝕下,多米尼克體內的無力感越來越強,身上的肉仿佛要像泥一下垮下來,關節卻越來越僵硬,連曲一曲手指都很費力,肉裡有東西在扭動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好像要鑽出來,吃力地說,“我……我好像中……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