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過來時,皮克已經奄奄一息,一些人還到樓上探視過,情況確實相當嚴重,很可能連夜也過不了,但現在看起來明顯恢複了不少,自然是兜帽牧師救治的,目光紛紛落到了他身上,心裡也有著同樣的想法,到底是聲名遠揚的僧侶,出手就是不一樣。
“牧師,衣服必須脫麼?”眾目睽睽之下,道格不想讓兒子當眾出醜,試著問。
江北出這個主意,就是要讓皮克好好出次醜,淡淡地說:“寸縷不留。”
“把少爺的衣服都脫了。”道格歎了口氣,擺手道。
“少爺,這是先生的吩咐,你彆見怪。”管家微微躬身,指揮幾個仆從去脫皮克的衣服。
皮克中毒未愈,渾身軟綿綿的,想掙紮也是有心無力,很快被扒了個一絲不掛,由兩名仆從架著,站在那裡欲哭無淚。
圍觀的人不知道眼前是什麼情況,站在那裡麵麵相覷,像有人按下了靜音鍵,鴉雀無聲地看著這位赤身**的富家闊少。
格斯諾料到有好戲要上演,但沒想到皮克會被當眾扒光,看到這位礦場主的兒子光溜溜兒地站在那裡,一副無地自容的模樣,險些當場笑出來,死死掐緊手心,低下頭苦苦忍耐。
江北瞥了眼皮克的“人中”,是隻小小鳥,暗暗好笑,轉頭對道格說:“蓬佩奧先生,蓬佩奧少爺身份尊貴,普通人恐怕誰也不敢打他,就由你來親自施鞭吧。”
道格看了眼手裡的長鞭,胸口有些不是滋味兒,這孩子從小就調皮搗蛋,但他一直當成小錯,頂多訓斥兩句,從不出手體罰,沒想到這次要當眾鞭打兒子。
早知如此,以前就該好好管教,就不會整天出去惹禍,鬨到連聖光也無法容忍,受這種罪。
皮克光著屁股示眾,來探視的人裡還有不少女性,在眾人的注視下,羞慚得恨不能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主動催促起來,“父親,能不能……快些。”
道格歎了口氣,吩咐仆從放開皮克,抖開長鞭,一鞭子抽了過去。
江北擔心敗血毒劑的毒素太詭異,皮克的血也具有傳染性,聲明備一條長鞭,道格極少用到,準頭不夠,一鞭子抽到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皮克還是嚇了一跳,掙紮著去爬那棵樹,但手腳都沒力氣,樹皮也被剝了,光溜溜的無處著力,爬了不到半米就掉下來摔了個四仰八叉,“哎呦”一聲痛叫。
道格已經收回長鞭,正準備揮出去,但看到兒子摔倒,一陣心軟,又停了手。
“蓬佩奧先生,如果你下不了狠心,蓬佩奧少爺就爬不上那棵樹,體內的毒素也祛除不掉,你反而是在害他。”
江北語氣平淡,心裡卻在冷笑,子不教父之過,今天就讓你這個爹親自教教兒子怎麼做人。
“知道。”道格等皮克爬起來,硬起心腸,又是一鞭子揮了過去。
這一鞭準頭稍好,鞭梢蹭到了皮克的屁股,皮克自小到大從沒吃過苦,皮肉白白淨淨的,鞭子落下去,頓時留下一道血痕,人也“啊”的一聲大叫撲到了樹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