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一眼看到是米歇爾,從格斯諾那裡,他知道這個女仆看不到東西,也不會說話,但一臉凶悍,“啊呀呀”地叫著,揮舞木棍亂砸亂打。
幾個礦工慌忙逃竄,米歇爾追過去,下台階時不小心摔了一跤,馬上又爬起來去追那些礦工,可目不視物,一個人也追不到,打著轉兒亂揮木棍,發出“啊啊”的叫聲,像隻發了瘋的老虎。
幾個礦工跑到了遠處,見米歇爾追不上,站在那裡紛紛笑起來。
“來啊,來啊,我在這裡,哈哈哈。”
一個礦工笑得最歡,腳跺地麵,吸引米歇爾來追自己,看到她追過來,就馬上大笑著跑開,好像戲弄一個瞎眼女人是件很開心的事。
但馬上,他不笑了,一隻手從後麵卡住了他的脖子,力量大得像是鐵匠鋪的火鉗,疼得火燒火燎,接著身體一輕被提離了地麵。
“再來追,你一定能追到!”江北揪著礦工對米歇爾說,跺了兩腳地麵,提醒她方位。
米歇爾聽到聲音,立刻追了過來,礦工被江北抓著,死活掙紮不脫,甚至連頭也回不過去,隻能眼睜睜看著米歇爾衝過來,緊接著被一棍子敲到了頭上,發出一聲慘號。
礦工來騷擾索菲婭顯然不是一次兩次,米歇爾打到了人,立刻下了死手,“啊啊”叫著,一棍子接一棍子地打下來。礦工又疼又怒,偏偏掙脫不開脖子後麵那隻手,連被誰抓著也不知道,隻能像塊臘肉一樣吊在那裡挨打,嗷嗷慘叫。
其他礦工都看到了江北,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這裡,但現在鎮上是個人都知道這個戴金色麵具的僧侶很厲害,沒人惹得起,不敢來救自己的同伴,相互打了個眼色,向鎮上的方向跑了。
雖然要讓索菲婭重新相信聖光,但江北也沒時間天天來這裡當護花使者,準備就著落在這幾個礦工身上,把所有礦工都嚇住,把手裡的礦工遠遠丟出去砸倒一個,然後追上去,把剩下四名礦工一個接一個全踹翻在地上。
江北存心一舉立威,下手毫不容情,這些礦工感覺就像被鐵錘砸到,趴在那裡哭爹喊娘,爬都爬起不來,江北兩個兩個地把他們拖到了木屋前。
那個被同伴砸倒的礦工摔得七葷八素,還沒爬起來,江北走過去,把這兩個礦工也拖了回來。
這時,索菲婭也走出了木屋,正抱著餘怒未消的米歇爾安撫她,她咬著嘴唇看著江北,眼神中既有驚訝,也有感激,神情看起來有些複雜。
江北看了眼索菲婭,還沒說話,一個礦工忽然叫起來:“我們是皮克·蓬佩奧少爺的人,托馬斯主祭都不敢惹他,你敢打我們,他一定會去找你算帳!”
經曆了耳語海岸一戰,江北心腸日漸剛硬,懶得教這些人與人為善的道理,等吃到苦頭就自己學會了,冷笑了下,一隻手揪住這名礦工的脖子拎起來,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猛一用力,直接把他的肩膀拉脫了臼。
“啊!啊!”這名礦工立刻慘叫起來。
其他礦工本來還想反抗,但誰也想不到一位僧侶下手會這麼狠,嚇得又老實了,躺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索菲婭眼神一顫,護著米歇爾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