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剛才的瘦衛兵,還有一個穿著黑色祭司袍的中年牧師和一個穿著法袍的妙齡女郎,分彆騎在一匹沒披甲胄的駑馬上。
看到女郎,江北目光一跳,女郎不是彆人,就是昨晚在林子裡被他製服過的凱瑟琳。
轉眼間,馬匹跑近了,三個人都翻身下了馬。
中年牧師有張溫和的麵孔,眉眼和凱瑟琳有幾分仿佛,穿著黑色的祭司袍,看起來很莊重,但眼神深處藏著一絲市儈,好像很精明的樣子。
凱瑟琳換了身亮色的法袍,雪白的臉頰在布料的襯托下隱隱生輝,那雙大眼睛明亮而又靈動,讓人覺得胸口甜甜的。
另外,她確實感冒了,時不時抽一下小巧的鼻子。
“牧師,”瘦衛兵介紹了一下中年男人和凱瑟琳,“這是海勒克洛澤牧師和他的女兒凱瑟琳克洛澤,真誠地希望您能和他們談談。”
胖衛兵則越俎代庖,替江北向海勒和凱瑟琳做了介紹,“這是一位苦行僧,立誓不讓身體見到光線,不吃過火的食物,還放棄了自己的本名。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對自己這樣苛刻的牧師,那簡直是非人的生活,尤其是不能吃過火的食物,我光想一想就覺得不能忍受。”
“很榮幸見到你,尊敬的苦行僧。”聽完胖衛兵的介紹,海勒似乎對江北的身份深信不疑,客氣地打了個招呼。
“你好,牧師。”江北也客氣地回應,同時暗暗思考脫身的方法。
“咦?”凱瑟琳似乎聽出了江北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鼻音問:“牧師,您的聲音好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
“嗬嗬,可能我有一副大眾的嗓音吧。”江北乾笑了兩聲。
“可我還是覺得你有些眼熟,”凱瑟琳瞪著明豔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江北,“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可能是因為這身祭司袍,”江北又乾笑了兩聲,“你父親也穿著同樣的衣著,它混淆了你的記憶。”
“牧師,閒話少說,”海勒開口道,“我遇到了一個非常棘手的難題,請你幫忙去看看。”
“呃,”江北有些頭疼,不去未免太不近人情,恐怕會招致懷疑,去更加不妥,婉辭道:“我也很想幫你們,但才疏學淺,恐怕幫不上什麼忙。”
“沒關係,”海勒說,“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就算幫不上忙,對你伸出的援手我們也隻有感謝,走吧。”
“牧師,很感謝您願意幫忙。”凱瑟琳微笑起來,雪白的雙頰上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兒。
自己什麼時候說要幫忙了?江北直想罵街,但硬要離開也不妥,萬一引起懷疑就麻煩了,隻能先同意下來,再想辦法脫身。
“既然這樣,我就去看一看,如果實在幫不到你們,我隻能繼續自己的苦修。”
見江北同意,瘦衛兵熱情地把自己的馬匹讓了出來,但江北擔心騎馬時露出自己骨感的腿,以“立誓不騎任何活物”拒絕了。
江北的戒條雖然奇怪,不過四個人都沒懷疑,苦行僧總給自己製定各種奇葩的戒條,還有立誓不穿衣服,光著屁股到處跑的。
在他們看來,江北的戒律隻是有些繁瑣,但並不出格,見他不肯騎馬,全都不騎了,牽著馬把他帶回了布瑞爾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