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撐在兩側,稍稍抬起頭,“當然了,雖說亂世之中,銀錢大抵不太有價值,但是到底是硬通貨,有錢自然是好的。”
郗困昇的手落到苗秧的腰上。
身上的人,長發垂落,在自己的胸口上滑過,一陣癢。
苗秧也看著下方的人,靠在枕頭上,長發鋪開,壓在腦下,五官深邃立體,輪廓流暢利落,膚色如玉,瓷白細膩。
便是躺著,也說不出的俊美好看。
苗秧彎下去,低著頭問:“大人為什麼這麼好看?真好看。”
郗困昇喉結劇烈滾動,雙手已經不知落到何處了,啞聲回:“很喜歡?一副皮囊而已。”
“喜歡。”
唇瓣相貼,震動引起輕顫:“大人。”
郗困昇抬起下巴:“秧秧也甚美。”
苗秧笑了:“大人過譽了,我與大人相比,實在差得太遠了點。”
郗困昇的指尖勾著苗秧的裡衣:“不,你最好看。”
他目光沉沉,是發自內心的認可。
苗秧在他眼裡再好看不過。
苗秧閉了閉眼,手指蜷縮。
瘋完了,鬨完了,又回歸寧靜。
呼吸此起彼伏,苗秧倒在床上,笑得差點嗆到。
笑著笑著,笑得眼角滾落淚水。
“大人,我大抵是瘋了。”
他剛剛失控了,那模樣自己看不到,但是肯定很猙獰。
郗困昇將被子一掀,蓋在他們身上,將人攏進懷裡,他也好不到哪去。
原本是個脫離世俗紅塵之人,如今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橫衝直撞,沒有理智。
他將苗秧抱得很緊,苗秧咬住唇瓣。
第二天一早,苗秧是被推醒的,醒來有點懵。
還是熟悉的寢殿。
他爬起來,發了一會兒的呆,這才將目光落到床邊坐著的男人身上。
“怎麼了?大人。”嗓音好啞。
郗困昇手裡拿著帕子,給他擦了擦臉:“起來了,不能睡過去。”
這話苗秧一時半會沒覺得不對。
“哦”了一聲,呆呆的,看起來乖得不得了。
郗困昇眸色微沉,湊過去在苗秧耳邊道:“王爺,快醒醒,外麵還有人等著你拿主意。”
這話叫苗秧一個驚醒。
抬手拍拍臉,然後幽怨的瞪了郗困昇一眼,“都怨你。”
郗困昇見他清醒過來,鬆了一口氣,眼裡閃過一抹笑意。
王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