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桌前,苗秧動來動去的,陸硯熵視若無睹。
“今日你不去上朝?”
陸硯熵:“不去。”
苗秧問:“你這樣好清閒,為什麼比我一個王爺看起來還要受人愛戴啊?”
陸硯熵也不厭其煩地回:“因為我對皇帝暫且沒有什麼威脅。”
而苗秧不管他曾經做過什麼,現在也隻能做個閒散王爺。
苗秧自然懂的,他就是想和陸硯熵說說話。
“大人,你說你在這裡叫陸硯熵,那你本來叫什麼啊?”
陸硯熵愣了一下,“你很想知道嗎?”
苗秧用力點頭:“當然了,你的事我都想知道。”
陸硯熵沉默稍許,結果來了句:“你早晚會知道的。”
苗秧:“……”
有點幽怨的瞪了陸硯熵一眼。
“不想說也無妨,隻是大人,咱們現在什麼關係啊?”
陸硯熵放下筷子,“你覺得呢?”
苗秧真是氣他什麼都反問自己,哼了哼,還是好好的答:“自是床伴關係。”
陸硯熵蹙眉,卻也沒有否認這樣的說法,於他而言,是什麼關係他並不在意,並且,他清楚的知道,苗秧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或許這樣的想法太過霸道,但陸硯熵就是這樣一個人。
所以他並不在意苗秧的想法,也不在意苗秧的用詞。
更不在意苗秧到底能接受到什麼程度。
他隻在意當下的自己。
陸硯熵做什麼都做到極致。
想要什麼就要什麼。
想留下什麼就留下什麼。
苗秧見他不說話,覺得沒趣,不說話了。
陸硯熵為他夾菜:“多吃一些。”
又在這些小事上體貼,要苗秧說,他感覺自己才真的沒有了解過大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好像了解多了,也發現他和自己想象的又有點出入。
更冷漠,更強勢,還不為人知的一麵,是讓人害怕的。
不過苗秧沒那麼害怕。
他也給陸硯熵夾菜:“你也多吃一些大人。”
兩人吃完飯,陸硯熵去了書房,苗秧則在院子裡背著手走走停停。
最後逛到了書房前,“大人,我想出去。”
門突然打開,男人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進來。”
苗秧便走進去。
書房倒是很大。
陸硯熵坐在桌案前,不知道寫著什麼。
“出去做什麼?”頭也不抬。
苗秧走過去,“出去透透氣,總不能一直在大人的府邸裡待著。”
陸硯熵放下毛筆:“想要出去可以,過幾日,我得空帶你出去玩,你現在雖沒有官職,沒有威脅,但他們忌憚你。”
他們?
苗秧沉默了,就他這個半吊子,還有人忌憚自己啊?
這樣一想,他腰杆一下挺直了,那說明自己還是很厲害嘛。
果然,他苗秧在哪都是不一樣的,都了不起,都有威嚴。
“行吧。”
苗秧說完,走了過去,歪頭看大人在做什麼,結果他竟然在畫畫,一副……很奇怪的畫。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