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苗秧這樣問,好像也不擔心男人發現他的異常,他總覺得大人好像什麼都清楚,也可能比腦子有些不清醒的自己更加清醒。
郗困昇扯開他的手腕扔過去,“苗秧,我再警告你一次,彆招惹我。”
苗秧笑了笑,“行吧。”
第二天,苗秧起得很早,郗困昇也不知道怎麼出來當了當今皇帝的謀士,承了攝政王一職,苗秧不用上早朝。
他沒有官職,也沒有權利,就連府邸都沒有。
窮得更是不像個王爺,了解到這些,他痛心了很久。
果然,人不能太無能。
這就是下場。
他以後跟兄弟姐妹們聚會,那修羅場,堪比以前高中聚會,絕對是被嘲笑的那個吧?
苗秧噫籲嚱。
郗困昇瞥了他一眼。
苗秧乖巧一笑,“大人辛苦了。”
他知道大人是為他而來的。
還知道他在這裡的名字叫陸硯熵。
男人收回視線,清貴非常,拿上官帽之後,離開了大廳。
苗秧待他一走,坐下來沉思了很久。
他的記憶是有點混亂,但是慢慢變得正常。
腦子裡一直記得一件事,就是要回去。
苗秧一整天沒有出門,隻在內院裡走了會兒,看看這裡的風景。
隻是一個內院,就這般大,看來大人很厲害啊!
就是他們都說不能和大人牽扯太多,這下想撇清都撇清不了了吧?
苗秧躺回床上,回憶著這段時間的發生的事。
隻是晚上沐浴之時,他發現自己胸口位置竟然有一道刀疤,刀疤不小。
苗秧一個心驚。
“媽呀,我這是咋了?”
腦海裡突然閃現一個畫麵,是苗秧練武的場景。
還有血雨腥風的戰場上,一把尖刀刺入胸口。
苗秧眉頭微蹙。
他從峽穀回來,確實吃了一些苦的。
算一算時間,他出來也有幾年了。
難怪。
苗秧迷迷糊糊睡去。
還沒徹底陷入沉睡之中,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緊接著自己被搖醒:“秧秧,醒來。”
男人語氣肅然,說一不二,很是凶:“醒過來。”
苗秧一個驚醒的睜開眼,看著熟悉的臉,愣了好一會兒,“那個,陸……大人,怎麼了?”
郗困昇沉聲道:“不許睡,現在醒過來。”
苗秧一個激靈,徹底醒了過來。
郗困昇看著苗秧徹底清明的眼,心裡莫名鬆了一口氣。
他把人拉了起來,身上的朝服還未換下。
苗秧算是清醒了過來,茫然的道:“大人回來了啊。”
“嗯。”郗困昇見他還有點迷糊,把人一把扯了起來,動作利落,一點也不客氣,苗秧站起來後,整個人精神了。
笑了起來:“我原本打算小憩一會,沒想到大人回來了。”
郗困昇手臂強悍地攬住苗秧的腰,帶著他去了淨房,洗了臉。
苗秧:“……”
他的動作有些粗魯,苗秧的臉都紅了,可是男人麵無表情,又仿佛沒意識到自己的著急。
也不知道著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