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覺得這就是大人的人樣。
小孩大聲說:“我叫胡蘿卜哦,還沒徹底成精,你看到我的耳朵和腳腳彆害怕。”
沒關注到小孩腳的苗秧下意識看去,然後看到了直立的兔腿。
苗秧:“……”
他咳嗽了一聲:“這些是你給我做的嗎?”
胡蘿卜搖頭:“是白狗叔叔做的。”
白狗叔叔?
看來這裡的精怪不少啊!
好奇妙的地方。
苗秧點了點頭,“多謝你們招待,你知道大人去哪了?長什麼樣嗎?”
胡蘿卜在床邊坐下,盯著大哥哥看,“大人無所不在哦,他心情好的時候,你一叫他,他就應了。”
“啊?這樣嗎?”苗秧嘗試叫一聲:“大人?”
沒人回應自己,這是心情不好嗎?
可能吧。
他坐在桌邊開始吃飯,胡蘿卜就看著他吃飯。
“香不香啊?”
苗秧:“好吃好吃。”
其實味道很一般。
但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好聽的話是要說的而且他現在真的好餓,再不進食,感覺要虛脫。
胡蘿卜看著苗秧臉上的傷,小肉臉皺了起來:“你好可憐哦,跟我以前搶不到胡蘿卜一樣可憐。”
苗秧:“……”
他把胡蘿卜了端來的飯菜全部吃了個精光。
就這樣養了還日,苗秧下床自由活動一點問題都沒有。
隻是這幾日,那個大人從未出現。
而他的夥食味道差彆也挺大的,有時候很好吃,有時候很一般。
不過有人投喂,少年覺得自己的命真好。
他現在還在抽條期,吃得多。
吃完,出去走了一趟。
外界四季分明,春夏秋冬都共同存在。
苗秧可能才走到柴房,就感受到了冷空氣襲來。
而旁邊的廚房空無一人。
院子裡鳥語花香,視野開闊。
可是一點人影也無。
“大人,大人。”
苗秧四處張望:“你在嗎?”
沒人應他,這裡仿佛瞬間失去了所有活物的蹤跡。
頓時讓苗秧打了個冷顫。
他往回走,發現剛才出來的小木屋不見了。
苗秧心裡一咯噔,完蛋了,自己不會又被趕走了吧?
“大,大人?”
小少年小臉白淨,唇紅齒白,一聲聲叫著大人。
聽起來很相信對方。
“大人,我不走,我不走,你讓我留下吧,我話多,話,你就不覺得無聊了。”
身後成了一片迷霧森林。
苗秧撿了一根木棍,邊走邊敲,就怕有什麼蛇蟲咬到自己。
“胡蘿卜?姐姐?白狗哥?”
白狗哥他沒見過,胡蘿卜叫的這名。
參天大樹直衝雲霄,迷霧散去又是更深一片的叢林。
苗秧往前不知道走了多久,眼眶開始泛紅,溢出淚花,又堅強的忍住不哭,男子漢大丈夫,他才不是那種怕得尿褲子的慫貨。
苗秧休息了一下,起來繼續走。
也不叫人了,還挺倔的。
可走著走著,他好像走進了一片深黑的夜色之中。
這裡伸手不見五指,踩在地上好像沒有實地。
緊接著,他一個天旋地轉,眼睛一閉失去了意識。
“亂跑什麼?”一聲嚴厲的嗬斥。
苗秧再睜開眼,大概是晚上八點過的樣子。
臥室裡點著一台小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