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到身後的人深深吸了他一口氣。
不,不止一口,是埋在他的帽子之中,鼻尖抵著他的後脖子,狠狠的吸。
可是好奇怪,苗秧又感受到什麼冰冷的物器跟著他的臉,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像是臉上戴著什麼似的。
苗秧腦子裡閃過什麼。
但是沒抓住那個點,總覺得自己要想起什麼了,又想不起來。
但是對方並沒有傷害自己。
好像隻是單純的遇到變態了。
苗秧真的哭死,為什麼他能遇到辣麼多的變態。
苗秧就在他吸得沉迷的時候,他一把抓住腰上的手臂,雙腳踹在男人的小腿上,對方吃痛鬆開他一些的時候,苗秧也沒有放棄攻擊,他用力勾住男人腳,想要把人放倒。
但是他沒想到,男人竟然有所準備,連他的招式都摸得透了。
苗秧皺眉,心裡沒底,這人到底是了解柳懷逸,還是了解自己?
可苗秧身體往下一滾,直接掙脫了男人的束縛,他沒有先去看清來人是誰,而是扯著嗓子喊救命。
可下一瞬看去,就隻見一個背影從視野中消失。
和他猜測的差不多,男人很高,身手矯健。
穿著的衣服料子,不差。
苗秧這幾嗓子,其實都沒叫來人,這人就跑了。
他猜測,要麼就是男人,膽子太小,激情作案,要麼就是……不想讓苗秧看到他是誰?
可苗秧認識的人裡,有這樣身材的,屈指可數。
甚至都不用屈指可數了。
最符合猜測的,不就隻有顧厭生一人嗎?
可顧厭生怎麼可能會來京城?
聲音又怎麼會變成那樣?
苗秧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
“發財了,那人?”
168道:[寶寶,從身型匹配上來說,神似顧厭生,但是又有些許的不同,他的行動比顧厭生慢了0.02秒,且他的右臂顯示有異常,還有就是頭發很短。]
苗秧:“……所以,請給我結果?”
烤雞沒了,苗秧也不想再去買一個,他從另一邊的巷子裡跑了起來。
雖然這人好像不是真的想傷害他,可苗秧並沒有放鬆警惕。
在不確定這人是誰時,還是先跑為妙。
苗秧左右看,時不時回頭,168便危為他掃描有沒有潛在危險。
苗秧拐彎,步入正街上,來往都是人,苗秧還是在人群裡看了幾眼。
確定無恙,走過去,拍了拍初夏的肩,叫上人就回家了。
回去之後,他的烤雞沒了,胃口也沒了。
要不是這餅是他想吃的,他鐵定都吃不下了。
但還是吃了兩個。
初夏和嬤嬤也一人吃了兩個,剩下的四個,留著給柳懷逸和跟在柳懷逸身邊的小廝吃。
苗秧回家之後,家裡的人一般不會打擾他。
他解下大氅,握著手爐,正在和168分析那人是誰?
“顧厭生?不可能吧?他怎麼可能上京城來?”苗秧表情疑惑:“難道單純就是綁錯人了?或者他就隻是想吃我的烤雞?又或者,當真是針對柳懷逸來的?可不對啊,他最後也隻是拿走了我的烤雞。”
168也思考道:[身型和顧厭生確實略有差異,聲音也是,怎麼一個正常人的聲音能裝成那個程度?這不可能啊,你說呢?寶寶。]
苗秧摸著下巴,“寶寶覺得此人是顧厭生的可能性一半一半吧。”
這一半來源於,他對意識的認知。
前麵幾個小世界,那個家夥不瘋的?
以及就是那人的背影,實在太像。
加上在他脖子上狠狠一吸的行為,簡直這些buff全部疊滿,苗秧有種百分之九十就是那人的感覺來。
可是,168所說的那些細微的變化,以及男人嘶啞的聲音,也不好解釋啊?
除非顧厭生遇到了什麼危險過,可是怎麼可能?這人身手不凡,絕不是等閒之輩,腦子也好使,怎麼可能輕易遇到危險啊?
因為這一點,苗秧又將那百分之九十的概率給降低了。
晚上,柳懷逸才回來。
苗秧想了想,還是將中午遇到危險的事和他說了。
就怕當真是柳懷逸的政敵,那他知曉了,也好有個警惕。
隻是苗秧沒有將自己覺得是顧厭生的猜想說出來而已。
柳懷逸聽後,表情猛地一變,然後將苗秧脫了個精光,仔細檢查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