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懷逸坐在他身邊,握住他的手腕,“彆怨我,秧秧,我,是我讓你受委屈了。”
他知道,不是苗秧自願的。
哪怕他們重逢時的畫麵,苗秧臉上的表情是又欠愉的。
可是柳懷逸第一反應是苗秧被其欠負了。
而導致這一切的根源,是他留下了,苗秧一人。
說到底,柳懷逸腦子還是很清醒的。
這也本來就是事情的發展經過,倘若苗秧沒有前麵幾個小世界的經曆,沒有著對意識的信任,那麼今日肯定早就鬨得天翻地覆了。
毫無疑問,苗秧絕對還要成為被圍剿的對象。
苗秧問他:“那你現在什麼意思啊?”
說到底這不僅是兩人本來就是有關係在的,這還是古代。
苗秧還是得看柳懷逸臉色的。
當然,他願意看,那也是給柳懷逸麵子,不然他要是作起來,這家夥應該也沒有辦法吧?
“唉!我真是個不省心的帥小夥。”
在心裡嘟囔這麼一句。
然後就聽到沉默稍許的柳懷逸開口。
“咱們好好過日子,你最近先不出去露麵了。”他說這話時,語氣有些重,看了眼苗秧,攬住他的肩頭,緩和語氣道:“如今我剛回來,村裡人不免打探我的消息,正是多事之時,為了你好,咱們暫且低調一些,如何?”
苗秧想了想,點頭:“好。”
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連這個房間都不能出。
不僅如此,柳懷逸最近像個神經病似的,總是盯著苗秧看。
大晚上的,苗秧偶爾驚醒,就會對上一雙熾熱的雙眸。
柳懷逸見他醒了,會突然笑著捏住他的下巴,低下頭。
於是苗秧“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如此幾天,苗秧皮膚再怎麼好,臉色都變得萎靡不振了。
不是被“壓榨的”,是被嚇的,還有就是休息不好。
隔壁鄰居來時,苗秧趴在小窗戶旁,看著兩人差點乾架。
顧厭生一把推開柳懷逸,來到窗戶前。
這木窗是可以推開的,顧厭生打開之後,雙目赤紅的看著我。
苗秧瞪他一眼:“看什麼看?有種把我弄出去啊。”
他是真的怕了柳懷逸這個正在進化的小變態了。
乾脆不裝了。
手一抬,拉下木窗。
躺回去睡覺。
柳懷逸看顧厭生吃癟,冷笑了一聲。
心裡頗為愉悅,晚上沒有神經質的盯著苗秧不睡覺,然後“體貼的”讓苗秧“自然”醒過來,給他?*¥c。
一覺睡到大天亮的感覺太美好了。
他蹬柳懷逸,“兄弟,你什麼時候讓我出去,你在這裡,我要鬨了啊。”
柳懷逸抱著他,軟綿綿的“嗯”了一聲,聽到這話,突然笑了起來,“鬨什麼啊?夫郎。”
他笑得實在和氣,和這幾天時常露出陰惻惻一麵的模樣不同。
苗秧總覺得他心裡在憋大招。
“柳懷逸,你這樣拘著我不是一回事,你有本事,你找姓顧的麻煩去。”
苗秧煩了,生氣了。
又踹他小腿一腳,被柳懷逸抬腳壓住。
這家夥看著一個文弱書生的模樣,怎麼身體跟鋼板似的?
苗秧推了推,“你丫的,想壓死我……唔!”
“噓~秧秧,”柳懷逸不滿的道:“不許說不好的話。”
苗秧:“……”
被這一聲噓~弄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的感覺。
嘴上的手鬆開之後,苗秧人也清醒了不少,他剛要起身,猛地被壓倒在床上。
“彆亂動,秧秧,”柳懷逸的語氣不容置疑,又溫柔得不像話,“你想出去,是不是嫌這裡太小了。”
苗秧猛地被灌倒,腦袋一下砸在不軟的枕頭上,感覺自己都要懵了。
聞言,更是覺得柳懷逸瘋了,“問這個作甚?你想折騰我,萬用不著這樣的手段。”
苗秧一下翻身,背對他嗚嗚嗚起來,“你如今這樣,不就是嫌棄我嗎?不相信我嗎?這樣過下去,還有意思嗎?柳懷逸,咱們感情其實也談不上多深,以後還是各過各的吧。”
苗秧眼睛裡都流不出眼淚。
實在沒辦法啊,他最近缺水,嗬嗬,哭不了一點,到時候能裝很多點。
柳懷逸果然緊張了,從他的後背抱住他。
苗秧嘴角緩緩上揚,然後聽到柳懷逸道:“秧秧你這樣說,太傷我的心了,既如此,更不能放你出去,你如今已經想著和我分道揚鑣,我怕是已經不能挽回你的心意了,但是沒關係,我不允許,你就不能離開,不能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