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鎖骨有兩道煙粉色的水色。
脊背上紅痕變淺。
頭發從臉頰滑落，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
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艾末熵坐在床邊，盯著自己發呆。
苗秧揉了揉眼睛，軟綿綿的道：“餓了。”
艾末熵回神，把他扶起來，“正要叫你吃飯。”
苗秧打了個哈欠，“你剛剛的樣子，有點凝重。”
沒力，趴在艾末熵的肩上。
艾末熵摸了摸他的脊背，把人抱了起來。
苗秧恢複正常的雙腿晃了晃，“醫生來過了？”
艾末熵“嗯”了一聲，“寶貝怎麼知道的？”
苗秧聽到這句溫柔的“寶貝”，“哈哈哈”的笑起來，笑完說：“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的唄，我這什麼情況啊？”
艾末熵眸子下垂，看著前麵的路，沒什麼表情的說：“彆擔心，沒什麼事，隻是你的狀態需要聖羅婭海神的祝福。”
苗秧疑惑：“首先，這並非原話，其次，海神是假的啊！寶寶。”
艾末熵腳步一頓，“你叫我什麼？”
苗秧故意用沙啞的聲音喊他，“寶寶。”
砰的一聲，艾末熵將他抵在門上。
苗秧用腳踢了他幾下，“餓了，請先讓我用餐，在教訓我好嗎？”
艾末熵雙眸瞬間變得赤紅，隻覺得渾身血液滾燙，十分篤定的道：“你在引誘我。”
苗秧笑得明媚，他說：“那怎麼了？你又不是什麼好東西，還不允許人撩撥？”
艾末熵眼裡是對他的癡迷，以及興奮，“寶寶，你這樣，讓我情難自禁。”
苗秧額頭抵住他的額頭：“先吃飯。”
艾末熵：“……”
苗秧真的餓了。
吃飯的時候，忍不住問：“昨晚你和我說的故事，到底是真是假啊？”
艾末熵回：“隻是傳說而已，沒有能夠證實，怎麼了？很感興趣嗎？”
苗秧回：“有一點。”
倒不是說艾末熵突然說起的傳說讓他怎麼了？
主要是他突然也有了一種，強烈的，要回去聖羅婭的感覺。
“醫生說，希望我回到聖羅婭嗎？為什麼？”
艾末熵沉默了一下，放下了刀叉：“聖羅婭是人魚之地，那裡有適合你穩定的因素，至於是什麼，醫生無法得出，他隻知道每個不穩定的人魚，都該回到自己的故鄉。”
苗秧腮幫子吃得鼓鼓的，“哦哦”兩聲。
“那我不要我爸媽了啊？”
艾末熵臉色一沉：“為什麼還要想你的爸媽，寶寶，以後我才是你最親近的人。”
苗秧沒忍住笑了，“你像個拿糖果哄騙小孩的騙子，可我是個成年人。”
艾末熵伸手捏他的臉，“在我眼裡，你就是個孩子。”
“噗……”苗秧眼疾手快捂住了嘴，這才沒有噴出來。
“真是肉麻，希望你在工作的時候，都能保持這份反差。”
艾末熵拿了乾淨的手帕給他擦嘴，眉眼溫柔，“占有的粗魯和平日的精心養護並不衝突，我?極了你在床上失神的模樣，你眼裡掉落的小珍珠硌了你的脊背，會惱羞成怒。”
他平鋪直敘的說著，神情甚至表露出隱隱回憶之色。
苗秧：“……”
媽的。
艾末熵看著苗秧扭曲的表情，嚴肅的說：“不許在心裡罵我，我會行使作為年長者的權利，教訓你的，寶寶。”
苗秧差點翻了個白眼。
語氣冷嘲熱諷，“親愛的艾先生，請你優雅的閉上嘴，然後快樂的用餐。”
艾末熵沒計較苗秧的無禮，就像苗秧不計較他的粗俗。
這話題越說越偏，苗秧也閉嘴了。
“他竟然能扯到我掉小珍珠的事情上，神奇。”
168道：[他竟然能扯到你們S床的事上，神奇。]
苗秧：“你也挺神奇的。”
168：[嘿嘿。]
苗秧扶了扶額。
用了餐，艾末熵接了兩通電話，吩咐了很多事情。
最後一通電話，是安排去聖羅婭事宜的。
打得有些久。
苗秧則已經回到趴在床上。
看了眼自己的腿，又趴下了。
“去聖羅婭，肯定會遇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