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隻得快速跟上去,防止蘇柔柔亂說一些他根本沒有說過的話。
蘇柔柔自然沒有告狀的機會。
隻是看著被縈繞的師尊,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又想不出來。
而且她不是很開心。
心裡也有緊迫感,總覺得一時不察,師尊就會把那個徒弟當成最親的徒弟了一般。
這個想法可令人不高興。
當晚,寧盞悄無聲息來到師尊的門前,直接推門而入。
彼時苗秧穿著一件輕薄的裡衣,靠在榻上看一些沒意思的話本。
見寧盞進來,先是懵了一下,隨即想起來,寧盞似乎和自己說話來請教的話。
“師尊,弟子可有打擾到您?”他關上門之後,轉身往裡走,垂著眸,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隻是表情略帶局促。
苗秧放下話本子,“沒有。”
寧盞頓時笑了一下。
他走過去,掀開衣擺,準備跪在腳踏前。
被苗秧製止,他坐起來,“去對麵榻上吧。”
寧盞固執的搖頭,“不了,我本就打擾了師尊,怎能叫師尊坐在榻上將就弟子,無妨,弟子跪一兩個時辰都沒問題。”
苗秧:“……”
最後,寧盞坐在了師尊的床邊,沒一會兒,盤腿坐了上去,他把自己遇到的問題都寫了下來,正和師尊一一討論。
苗秧心裡大喊了無數次。
從【他為什麼還不走】→【好想趕他走啊】→【不想當師尊了】→【要不你當我師尊吧,師尊師尊師尊,求求你回去睡覺覺,oK不得啦?】→【嗯嗯嗯,嗯嗯嗯,好,晚安!】
感覺苗秧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了,而且嘴巴都沒張,最後那句敷衍寧盞的話,是在心裡說的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寧盞同樣如此,眼皮一閉一閉的,頭一歪,靠在師尊曲起的膝蓋之上。
眼睛又睜了一下,軟綿綿的喊:“師尊,師尊,今晚多有打擾,我好困啊……”
聲音很輕,輕到下一秒沒了音。
眼睛一閉,徹底睡了過去。
而苗秧本來就沒好到哪去。
踹了他一腳,把人踹到腳邊去,他這會兒絕對不可能爬起來把人送出去。
掀開被子蓋在自己身上,睡覺。
這師尊誰想當誰當去。
隻是第二日,苗秧是在寧盞懷裡醒來的。
他的裡衣已經散開,肩頭裸露,後脖子處,有幾個紅印。
他臉紅脖子紅,粉色往下延綿。
熱的。
身後像個火爐山一樣包裹他。
不僅如此,enen噠enen他。
隻是睡迷糊的苗秧還沒反應過來。
不過等他反應過來後,還是嚇了一大跳。
完全懵逼現在的狀態。
不是,他一回頭就對上一張熟悉的俊臉,青年睡顏恬靜。
嚇得苗秧心臟都漏跳了半拍,尤其是腰上還橫著一條手臂,更嚇人了。
他兩眼一抹黑,這場景何其熟悉,以前他可能還會覺得單純,但現在他不單純,不單純的人能覺得這場麵有啥單純的。
他心慌慌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怪罪這家夥以下犯上敢抱自己,還是怪罪自己太過鬆懈導致這種場麵出現。
但轉念一想還是自己心思不正,抱一抱而已。
就想這麼多。
【唉,我不配為人師長。】
苗秧真是罕見的反思了自己,但就兩秒,他轉身,抬腳踹去,一腳將因為他翻身而才“悠悠轉醒”的青年踹到了地上去。
寧盞:“……”懵逼的睜開眼,聲音沙啞:“師尊?”
苗秧板著臉:“昨晚怎麼能留宿為師的房間,你這種行為無異於以下犯上。”
【天底下,哪有師尊這麼接地氣的,就算有,我也不想當接地氣的師尊,謝謝。】
苗秧坐在床上,看著地上衣衫半解的青年,眉頭微動。
可一低頭,發現自己更是不得體,很淡定的伸手,一扯裡衣,拉了起來。
寧盞這才清醒了過來,立馬膝行過去,跪在腳踏之上,雙手無意識地落到師尊白皙的雙足之上,“師尊,弟子知錯,是弟子不懂事,是我該死。”
他突然抬起手往自己臉上扇。
被他這一行為驚到的苗秧,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差點拉不住,可見寧盞用力之大。
寧盞茫然的抬眸,“師尊,你為何攔我?”
苗秧無語:“不是,師尊隻是罵你兩句而已,用不著你自殘。”
寧盞卻雙目猩紅,“師尊,弟子冒犯你,弟子該死。”
啊?
這下苗秧懵逼了,怎麼嚴重到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