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臉蹭著柔軟的兔耳朵,動作那麼溫柔,可語氣竟然稍稍嚴肅下來,“彆動,我隻是覺得你可愛,想和你玩玩而已,倘若你再動的話,我就把你剝皮吃了,哼!”
【哼?你跟你老子我哼?哈!】
苗秧真是覺得不可思議,簡直倒反天罡,要不是想著在寧盞麵前幻化成人,有損他的形象和威嚴,他非得變成人,把這家夥拖回去教育一番才行。
苗秧用兔頭撞他的胸口。
【我可是仙尊,哪有我吃虧的道理?】
於是,安分下來之後,趁寧盞摸兔子的頭到擼兔子的下巴時,趁其不備,一口咬去。
寧盞的手指瞬間見了血。
這點小傷自然不足為道,但是見了血自是痛的。
可他沒有發火,反而又把手指放到小兔子的嘴邊,“嗯”了一聲,似乎再說:“嗯,給你,快吃啊。”
苗秧:“……”
不高興的把嘴湊過去,在他手背上擦了擦血跡。
【呸呸,罷了罷了,我一個做師父的,要有格局,惱羞成怒,那叫破防,才不要當一個破防沒耐心的高人。】
寧盞聽著師尊的心裡話,嘴角上揚。
他抱著師尊往碧月橋走,上了石拱橋,把兔子翻了身,看了眼。
苗秧:“……”
真的,要不是他現在變不回來,想必臉已經紅透了。
可最怕的是,寧盞又把他翻回來,然後拍他的背。
【靠啊,孽子,兔子的背拍不得摸不得,放開我啊~】
聽到這些話,寧盞實在沒忍住,爽朗地笑起來,低頭和小兔子道:“怎麼這般鬨騰?我瞧你長得可愛,想把你抱去沐月峰送我師尊,現在這樣,我師尊怕是不喜,那我將你烤了給我師尊吃,你覺得如何?”
苗秧:“……”一雙圓溜溜的紅眼睛瞪著寧盞。
【哼,這家夥平日看起來正直,沒想到私底下這般沒心沒肺。】
寧盞又摸了摸兔子的背,“騙你玩的,是不是被嚇到了?”
苗秧真的很想翻白眼,【嚇?嗬,我又不是一般人,豈能被你嚇到,你個漢堡~】
寧盞蹙眉,師尊又在胡言亂語了。
就在他下了碧月橋。
迎麵走來兩個年輕男子,苗秧伸出腦袋看去。
這兩人可不就是沈仙尊和他的弟子寧玄覽嗎?
寧玄覽的視線從寧盞的身上劃過,最終落到他懷裡的兔子身上。
雪亮的一雙眼像會發光一般,純然地道:“好可愛,這位仙君,可將你懷中的小兔子借我玩樂一番。”
寧盞麵無表情的道:“想必兩位便是沈仙君和寧師弟,我乃沐月峰容來仙尊的門內弟子寧盞,此兔子是我要送給師尊的禮物,不可借人。”
那位沈仙君神色淡漠的在兔子身上掃過,朝寧盞點了一下頭,“替我轉告,改日沈恒卿親自上門拜訪苗仙尊。”
寧盞:“弟子記下了。”
寧玄覽還可惜的看著兔子,“可我好喜歡。”
眼神還看向沈恒卿,沈恒卿表情很是不耐,淩厲的眉眼已經微微蹙起來,似乎在責怪寧玄覽這不分場合討要東西的行為。
可他最終和寧玄覽道:“不可奪人所愛,你要兔子,叫人為你找來便可,一隻不喜歡,就抓一百隻,總有你看得上的。”
苗秧:“……”
【嗷嗷嗷,啊啊啊,哇哇哇,是愛情的酸臭味,師(那個)徒禁忌之戀,天了,我能腦補一百零八式,嘿嘿嘿,啪啪啪……哦no,不可以,苗秧你不可以磕男男cp,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嗚嗚嗚~】
聽著師尊自說自話的寧盞表情怔愣,師尊說的有點多,但每一句都在他的神經上蹦躂,總覺得該記下來,細細分析和琢磨才好。
什麼師徒禁忌之……
目光落到對麵二人身上。
什麼男男什麼劈?
愛情?
寧盞有些淩亂了。
師尊在他懷裡真的好躁動啊!
是興奮的。
啊!師尊原來還喜歡這種嗎?
寧盞總覺得自己長見識了,又覺得重新認識了師尊一番。
師尊似乎比他接觸和想象的還要更可愛啊!
寧盞喉結滾動,告彆沈仙君和寧師弟之後,抱著兔子往沐月峰的方向走。
期間路過一個桃花林。
此桃花林終年不敗,哪怕風吹雨打,花瓣依舊長久不衰。
他每走一步,都有粉嫩的桃花墜落,落到地上,化作春泥。
幾縷長發在後背隨著清風搖曳,寧盞摸著兔子的背。
心裡道:“師尊啊師尊,師尊,師尊師,師尊。”
隨後,瘋了一般地在喊:苗秧,苗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