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還是努努力看了下，感覺已經開始一知半解了，到底是個仙尊，很多知識那是刻在骨子裡的。
加上寧盞在一旁述說著自己遇到的問題，如此，苗秧很快不用看這不知道什麼文的古籍了。
心裡悠悠歎氣：【果然，這些書送人挺好的，留給我，墊桌子腿我都嫌不美觀哈哈哈。】
寧盞話音突然一頓，表情變得複雜，抿直了唇線。
苗秧接話：“你最擅長的便是殺陣，且能操控鬼怪魂魄，是修真界百年難遇的奇才，但是因著你是人，所以能力有限，書中所談，便是突破之法，不過寧盞……”
苗秧突然嚴肅起來。
寧盞恭敬地道：“師尊你說。”
苗秧繼續道：“凶陣雖能殺敵一千，卻也容易被反噬，操控鬼怪，更是謹防失效，何況陣法越凶，所需靈力越龐大。”
寧盞蹙眉：“弟子知道。”
苗秧柔軟掉語氣：“並非責怪你修習凶惡之法，相反，你若是能強大到這些弊端已然無足輕重，那就不是事，你如今遇到的問題，自然是你的能力暫時匹配不上你的天賦。”
寧盞呢喃：“能力匹配不上天賦？”
苗秧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你看這茶壺裡的茶水是滿的，可這個杯子卻很小，倒滿之後繼續，便會溢出來，你抬起茶水時，還會打濕自己的手指，得不償失，你現在應當把自己的容量練得再大一些，彼時所有問題迎刃而解，你太聰明了，並非無法突破，隻是太心急。”
寧盞看著師尊抬起溢滿的茶水的茶杯，因為一點力，茶水輕晃，溢了出來，打濕了師尊粉白的指尖。
他喉結一滾，微微垂著的羽睫輕顫，受教道：“弟子明白了，日後會穩紮穩打，不再求功利激進。”
苗秧喝了幾口茶水，瞧著寧盞乖順的表情，淡漠地“嗯”了一聲。
心裡卻在偷笑：【我真是越來越棒了，說話都頭頭是道，yes！】
對麵將古籍合上的寧盞：“……”
嘴角微動。
他又繼續問了幾個問題，不過大多並非是修煉之事。
師徒二人有來有往，竟然聊了接近一個時辰，若不是從主峰回來的靳涅和元曜找苗秧有事，他都沒發現竟然過去了一個時辰了。
不過此番聊天，倒是讓寧盞在苗秧新心目中有了點細微的變化。
反正能有話可說。
兩個師弟進來，寧盞也沒有起身的意思，反而像個上位者一般，目光淡淡的落到他們身上，好似他和師尊才是一道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