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你想痛死我嗎?”
苗秧看向他第三條腿的位置:“沒搞你小弟你偷著樂吧!而且又不是我打的你,關我屁事。”
邢夜昂臉色蒼白,嘴唇有些乾裂,有一條手臂還是掛在胸前的,怎一個慘字了得。
他喉嚨一咽,也不祈求苗秧有良心,隻是開口道:“幫我倒杯水,可以嗎?”
苗秧看他泛白的唇瓣,說:“不倒。”
邢夜昂看他:“求你。”
苗秧樂嗬:“什麼,我沒聽到。”
邢夜昂深呼吸,咬牙:“我說求你,求求你。”
苗秧嘚瑟的挑眉,這才勉為其難的道:“那好吧。”
起身去倒水,遞到邢夜昂的嘴邊,“喝吧。”
杯子裡有吸管,邢夜昂看了眼苗秧,沒想到他會遞到自己唇邊。
咬住吸管,狠狠喝了幾口。
看起來怪狼狽的。
他狼狽了,苗秧也不好太過分。
等邢夜昂喝完,苗秧在病房裡走了一圈,回來後,坐下,“行,我看過你了。”
太慘,他都不好意思繼續弄他。
“我要走了啊。”
要說,邢夜昂被揍,苗秧可不會心疼什麼,或者愧疚什麼。
邢夜昂不服氣,有本事找人揍自己啊!
邢夜昂喉結滾動,“等等,我們聊聊。”
苗秧坐下,“行吧,聊什麼?”
邢夜昂:“邢琛與接手了我之前跟進的項目,提醒你一下,那家夥胃口很大,做事也不太光明。”
苗秧挑了一下眉:“你甘心啊?這個項目一直是你在跟進。”
邢夜昂自嘲一笑:“不甘心又能如何?你會單獨和我合作嗎?”
苗秧賣關子:“沒準會呢!”
邢夜昂是主角攻,哪怕他們不對付,苗秧都覺得,邢夜昂要比那個陰森森的邢琛與好合作。
最起碼對方有光環,隻要苗秧在合同上事事小心,賺錢什麼的不是事兒。
邢夜昂認真的道:“我實話和你說,我有一筆資金,可以參股,以我個人的名義,風險共同擔,賺錢我分紅,賠了就當是學習。”
苗秧目光犀利的看著他,不過轉念一想,邢夜昂肯定是確保這個項目不會虧,不過有一點,他這樣說,確實誠意十足。
苗秧本來拿到的餅就大,想平攤風險出去,就得割肉。
他不心疼,現下邢夜昂這樣說,苗秧確實考慮著他的話。
“此事我會考慮,你等我通知。”
苗秧也不磨嘰。
邢夜額頭上起了冷汗,啞聲道:“行。”
眼看苗秧屁股又要離床邊,他說:“苗秧,我疼。”
苗秧:“……”
看過去,隻見男人疼得眉頭緊鎖。
邢夜昂可是很少在苗秧麵前顯露脆弱這一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