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苗秧緊繃繃的,被他抱在懷裡,很煩,忍不住蹬齊逆的腿。
好在的是,齊逆隻是揉搓他一頓,並沒有做什麼。
耳邊響起齊逆的聲音:“日後,太子若是與朕兵刃相見,你會不會巴不得朕去死?”
苗秧想了想,老實回答:“自然不會。”
鎖起來,吸吸吸。
齊逆也不知對他這樣敷衍的回答滿不滿意,隻是摸著他肚子上薄薄的軟肉,陷入沉思。
苗秧忍不住扭了幾下,蹬掉被子,“癢啊!”
齊逆又拉上來,給他蓋到肚子的位置,“室內放了冰,改日你又說肚子疼,朕可不心疼。”
苗秧想到什麼,一張臉青紅交加,閉嘴不說話了。
齊逆捏他的嘴巴,“哼,你這般嬌氣,莫不是太子慣的?”
苗秧:“……”他大逆不道的道:“陛下,這不就是你的惡趣味嗎?若是我對殿下有意,你怕是更加興奮吧!”
齊逆臉色一沉,翻身坐起來,厲聲嗬斥,“混賬。”
苗秧一慫,手指攥住被褥蓋到自己的眼下位置,眨巴眨巴眼,“我,我就是個混賬玩意。”
齊逆:“……”
他裡衣鬆散,露出的胸膛鼓脹飽滿,此刻正在起伏,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氣的。
但是這氣終究沒有發起來。
這人深不可測,苗秧該慫還是慫。
眼巴巴瞪著他,就怕對方突然發瘋搞他。
但是齊逆隻是盯著苗秧看了半晌,然後冷笑了一聲,伸出手,指尖從苗秧的額頭沿著額角往下滑,“你說得對,朕確實興奮。”
苗秧隻覺得有刀片貼著自己的頭皮滑動似的,後腦勺發涼,一動不敢動。
齊逆不是沒有察覺到少年的緊張,“朕喜歡你的掙紮和無助,越崩潰,朕越憐愛。”
苗秧:“……”果然是個與眾不同的死變態啊,口味真重,哼!
齊逆眸色深深,最起碼在之前是這樣的,被拆散的痛苦,被折辱的屈辱,少年在崩潰時露出隱忍又倔強的神情。
但又不全是,一開始,齊逆並沒有察覺自己對男人更加的感興趣。
這個少年是個意外。
當然,他本就不在意少年心悅誰?
隻是一個小奴,齊逆不會天真的以為,梁珣當真能許諾少年什麼?
他亦然。
齊逆的手往下滑,掀開了被子,修長骨感的手扣住少年的脖子。
苗秧下意識仰起頭,手落到齊逆的手臂上,“陛下。”
齊逆一隻手撐在少年的腦袋旁,低下頭,放在苗秧脖子上的手,微微用了一點力,他像是在和少年談心,語氣無奈又透著陰狠,“朕有時候,竟然想要弄死你。”
苗秧:“……”
不知道他發什麼瘋,但是謹慎的沒有說話,而是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瞧著男子,喊:“陛下~”
聲線微顫,似乎是怕了。
隻是握在齊逆手臂上的手,卻用了力,時刻防止對方出其不意掐斷自己的脖子。
兩人四目相對。
明明地位懸殊,明明苗秧身份低賤,明明齊逆更穩重年長。
可是,這一場對視,像是無聲的較量。
使得齊逆再次重新打量這個小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