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苗秧該慶幸的是他不夠聰明——當然這肯定和他的智商無關,隻是他自己的閱曆跟不上而已。
否則這麼容易被人看穿心思,要是他再精明一點,估計早就埋進土裡了。
但說他不精明,這小子又很會察言觀色,比如現在,見秦司硯不說話,他又趕緊解釋,“但是我和他是純兄弟,我們不同,我們是上下級的關係,我為先生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應該的。”
說著還給秦司硯捏起手臂了,“不過先生,我有件事沒和你說。”
秦司硯閉上眼,沉聲問:“什麼事?”
苗秧小聲道:“那我和你說你不許生氣發火,嘎了我啊?”
秦司硯睜開眼,“苗秧,不要用你對旁人的那一套來對我,我會忍不住想把你關起來。”
他說得那麼平靜,好似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讓人都不敢去質疑這句話的真假,因為知道,真的會有這樣的下場。
苗秧乾澀的咽了一口唾沫,覺得一腦門冷汗。
秦司硯側目,看著少年垂著的眼皮下,眼珠子在亂動,閉了閉眼,呼吸微沉,卻沒有發火。
罷了,罷了。
苗秧還真沒留意到這個細節,也不知道自己在思考的時候,已經被秦司硯看在眼裡,男人甚至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什麼。
但苗秧這次思考,還真不是耍小聰明,他憋了半天,問:“先生,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對人對事有幾副麵孔,這樣,你看我小,彆和我見解唄,我也看你老……成熟有魅力了,所以也在學習嘛。”
秦司硯:“……”下頜緊了緊,沒說話,閉著眼,似乎要睡覺了。
苗秧這才嘟囔道:“先生,我剛剛想和你說,就是,你不是叫我去洗澡嘛,我也不知道要陪睡,所以就隻洗了澡,還沒漱口。”
秦司硯驀然睜開眼。
語音打開燈,坐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苗秧,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但是眸色冷靜到苗秧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歸西了。
並且男人身上的壓迫感,和不滿他的氣息太明顯,看苗秧的眼神一點情緒都沒有,好像他就是一個沒用了的死物一樣。
苗秧緊張的抓住被子,蓋在眼下的位置,“先生~”
因為有點怕,所以聲音都打著顫,還因為慫,所以語調帶著討好和示弱。
顯得這句先生格外的嬌氣柔弱。
像一根羽毛一般,不輕不重的撓在人的心上,引起一陣酥麻癢意,卻又無從撓起。
當然,他自己是沒發現自己這撒嬌般的語氣是怎麼樣的,而聽到這話的當事人秦司硯,眉頭倏然一蹙。
原本想要把人打發出去的秦司硯,眸子危險的一眯,“去洗漱。”
苗秧見他眸色幽深,但確實不像是要噶自己的,眼睛驚喜的一亮,連忙掀開被子,踩了風火輪似的往衛生間跑。
結果發現沒穿鞋,又跑回來,手掌抵在太陽穴,快速朝秦司硯點頭哈腰的敬了一個禮。
然後提著鞋去了衛浴室。
少年背影消失在臥室門口,秦司硯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苗秧進了衛生間以後,蹲在馬桶蓋上,雙手插進頭發裡,他很憂鬱,很頹廢滄桑的樣子。
168正要安慰他什麼。
聽到苗秧失望的來了句:“主角攻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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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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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感覺出來後流量肯定斷了(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