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開燈的話,必然能看見雪白的膚色裡透著昳麗的紅。
苗秧真的生無可戀呐。
天天麵對這麼一個色狼,苗秧真的要扛不住了。
小臂被握住,按在兩側,這個力度被掌控感十足。
苗秧心臟抖啊抖。
施斕呼吸漸沉,苗秧發現大事不妙,用力的掙紮了起來。
施斕順著他的力度被推到一旁。
苗秧抬手,手背一抹嘴,嘴巴都不敢合上。
啊啊啊啊。
真想呸呸呸吐不是他的口水,還吃了……Z。
苗秧舌根發麻,吐出來了一點,大舌頭的道:“你,你發(不知道可以過不這個字求生欲)情啊你。”
施斕感受到這家夥嫌棄自己,抬起手就要把人扯過來抽一頓,但是剛動手,就對上苗秧委屈巴巴的眼睛。
突然想,這小子是不是也是第一次這樣?
嘖!
施斕心裡莫名其妙爽快了。
就沒計較這小子的膽大包天。
苗秧真的想去漱口,但是又怕施斕打他。
他覺得自己真是太可憐了,謹小慎微還要被欺負。
夜色中,他拳頭緊握。
心裡越發堅定,他,苗秧,要成為人上人。
成為牛逼轟轟的人,讓你欺負我,我丫的弄死你個臭小子。
最終,苗秧在美好的幻想裡,開心的睡著了。
而施斕卻睡不著,乾脆起身,去到院子裡抽煙。
他覺得不應該。
很不應該。
也不懂,很不懂。
就苗秧那小傻逼,有什麼好可惜的?
直接挖個坑埋了算了。
隻是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施斕手臂壓在膝蓋上,高大的身影在路燈下顯得有些滄桑。
修長的指尖夾著的煙蒂明明滅滅,嘴裡吐出一口煙霧。
下午,先生給他打電話時,施斕聽到先生的話,心裡頭跑出來的占有欲讓他心驚,好險才沒有表現出異常。
第一,他覺得苗秧是自己的,當初他把血淋淋的臭小子帶去見先生,也是先生讓他拿的主意,現在先生這樣隨隨便便就想要人,讓施斕有一瞬間的不高興。
但他深知這種情緒是致命的,他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先生給的。
第二,施斕心裡不可遏製擔心,就苗秧那耍小聰明的性子,怕是撐不過兩天,就會被大卸八塊扔去喂狗。
施斕竟然還會對一個身份不明的小朋友產生擔憂之情。
真他媽詭異極了。
同時也讓他警惕。
巡邏的弟兄看到施斕,正要打招呼,施斕抬手擺了擺,然後起身回到休息室。
他當初選擇這間房,是因為施斕喜歡這種壓抑的環境。
休息的嘛,靜一點,冷一點才好。
誰知道,後來住了這麼一個玩意進來。
洗的衣服濕漉漉掛在衛生間,不知道的還以為住在什麼臟亂的出租屋。
鞋子在門口東一雙,西一雙,倒是刷得乾乾淨淨的。
還有衣服,沙發上隨處可見的臟衣服,床上,就沒有一天是疊過被子的,偶爾的時候,還會在上麵摸到一些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小手辦。
衣櫃更是,施斕覺得自己就夠邋遢的,但衣櫃好歹沒有亂過,結果這家夥倒好,頭一天阿姨整理好,第二天就亂七八糟全部亂成一團。
施斕坐在床邊,又拿了一支煙要在貝齒間,看小子睡得沒心沒肺的,還抓了抓臉,“嘖”了一聲。
這種邋遢又上不得台麵的蠢蛋,也不知道怎麼這麼招人,先生那樣的人都想要他。
要去做什麼?
伺候先生?
還是供先生泄憤?
先生那樣的人,看起來文雅,但是手段……嗬!苗秧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