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從德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紈絝圈子裡的事情,他還能周旋一二。
官場上的事情,他壓根就插不上手。
劉從德帶著吳賢進了劉府。
他先安頓吳賢在正堂坐下,然後立馬派人去找劉美。
而他自己則去了府上的藥房療傷。
寇季打劉從德打的凶狠,可下手卻極有分寸。
劉從德的傷勢看著重,卻沒有傷筋動骨。
倒是那兩個最先挨了棍子的狗腿子,被打折了腿。
劉從德讓府上的大夫幫忙敷上藥,包紮了傷口以後,就匆匆趕到了正堂。
剛到正堂門口。
就有府上的仆人稟告,“少爺,老爺回府了。”
劉從德大喜,“我這就去見我爹。”
劉從德趕到了府門口,就看到了一身戎裝的劉美剛跳下馬背。
劉美身材有些癡肥,套著盔甲顯得有些臃腫,跳下馬背的時候,都顯得有些吃力。
劉從德見到了劉美,趕忙湊上前,笑道:“爹,您回來了?”
劉美脫下了頭盔,扔給了跟在身邊的家將,撫摸著嘴角的兩撇胡須,板著臉,皺眉道:“這麼殷勤,又闖禍了?”
劉從德像是個孩子一樣,嘟著嘴,委屈道:“孩兒在您心裡,就隻會闖禍嗎?”
劉從德表現的很幼稚。
偏偏劉美還就吃他這一套。
看到了劉從德孩子氣的委屈,劉美把訓斥他的話,吞回了肚子,沒好氣的道:“你自己什麼樣,你自己心裡不清楚。”
劉從德聞言,挺起了胸膛,朗聲道:“孩兒這一次真的沒有闖禍,反而還幫爹在朝堂上找了一個有力的幫手。”
劉美失聲笑道:“為父在朝堂上要什麼幫手?為父最大的幫手,就是你姑母。隻要你姑母還是皇後,為父在朝中的地位就穩如泰山。”
劉美上下打量著劉從德,皺眉道:“倒是你,渾身傷痕累累的,被人欺負了?”
“為父早就叮囑過你,不要惹上那幾家的人。彆看著我們劉家現在滿門風光,可跟人家比起來,我們還隻是破落戶。”
劉從德聞言,苦著臉,道:“孩兒又不傻,怎麼可能去惹那幾家人。孩兒之所以弄的渾身傷痕累累的,都是三郎害的。他聯合外人,一起欺負我。”
“聯合外人欺負你?”
劉美一聽這話,不樂意了。
他黑著臉怒道:“胳膊肘朝外拐,這還了得?你姑母為了撐起我們劉家,費勁了心思,遭了那幫文官多少彈劾。他不思報答你姑母,不思為這個家出一份力,居然還敢聯合外人欺負自家人。”
“真是豈有此理!”
“左右,去把那個逆子給我抓回來。”
“喏!”
一隊跟隨著劉美的家將,聽到了劉美的吩咐以後,拱了拱手,去抓劉亨了。
劉從德見此,臉上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他殷勤的陪著劉美進府,一邊說著討好的話,一邊招呼府上的管家仆人,趕緊去燒熱水,讓劉美洗去一身塵土氣。
去洗漱的路上。
劉從德一邊幫劉美卸甲,一邊討好的笑道:“爹,孩兒這一次真的給您找了一個好幫手。是一個禦史!禦史啊爹!”
“禦史?!”
聽到禦史兩個字,劉美也愣了。
劉美一臉意外的道:“有禦史要投到我劉家門下?為父沒聽錯吧?”
禦史在朝堂上擁有怎樣的地位,劉美可比劉從德更清楚。
毫不客氣的說,但凡禦史出身的官,隻要以後不犯錯,那可都是前途無量的。
以後資曆混夠了,就算不能入內庭為相,也能成為一方大員。
劉家要是能收攏一位禦史,那可就如虎添翼了。
劉從德重重的點點頭,“真的是一位禦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