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參加婚宴的人聽到動靜,皆是忍不住好奇,一個個地聚集了過來。
看到冷意歡身死,夜瀾清和林朝遙對峙,眾人皆是嚇了一跳。
好好的一場婚事,沒想到竟成了這般。
「天啊,這什麽情況,冷小姐這是……」
「自殺了。」
「什麽?今日不是冷小姐大喜的日子嗎?怎麽會……」
「聽說啊,冷小姐和宋統領兩情相悅,是夜大將軍橫刀奪愛,讓皇上下旨賜婚,強娶冷小姐的,」
「所以,冷小姐這是以死表明心意,當真是個貞烈的女子。」
「話雖如此,可冷小姐和夜大將軍那是皇上賜婚,冷小姐此舉是抗旨不尊的大罪啊。」
「哎……可強扭的瓜終究是不甜的啊……」
話到此處,眾人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子冷冽的殺氣直麵而來,抬頭望去,便看到了夜瀾清那恐怖如斯,似是要殺人的猩紅眼眸。
夜瀾清微微眯起了陰鷙的眸子,渾身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氣,薄唇輕啟,冷聲說道:「你們若是再敢妄言,信不信本將軍把你們的舌頭都割下來!滾出去!」
眾人聞言,皆是嚇得膽戰心驚,一一退出了屋外。
夜瀾清眸光一轉,冷冷地看著林朝遙,「我帶意歡離開,她便不算抗旨不遵。」
「哼!」
去他的狗屁抗旨不遵。
林朝遙冷冷一笑,依舊毫不示弱,「做你的春秋大夢,我是不會讓你把意歡姐帶走的!」
「你不能帶走小姐!」
突然這時,雲珠的聲音自角落裡響了起來。
站在她旁邊的羽飛嚇了一跳,連忙拉了拉她的手臂,小聲說道:「你在做什麽?主子正在氣頭上,你不要命啦?」
「你放開我。」
雲珠掙脫了羽飛的束縛,打開了一旁的櫃子,拿出了一個精致華麗的錦盒。
她壯著膽子走到了夜瀾清的麵前,不卑不亢地說道:「小姐有太皇太後給的免死詔書。」
免死詔書?
夜瀾清的心猛地一驚,微微眯起了幽深如潭的黑眸。
他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冷意歡那日會信誓旦旦地說不會嫁給他,原來,是早就有了這個擋箭牌。
他眸色一冷,微微勾起了一邊兒的嘴角笑了起來,露出了一抹戲謔的冷笑,「什麽免死詔書,誰知是真是假。」
正在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道穩重堅定的聲音:「那便讓本官來辨一辨這免死詔書是真是假。」
話音一落,便看到了身著一襲白衣的李硯書大步走了進來。
他緩緩走到了夜瀾清的麵前,麵不改色地說道:「夜大將軍應該知道,本官最是公正廉明。」
說著,他便接過了雲珠手中的免死詔書,仔細地看了一遍,「這的確是太皇太後的印璽,夜大將軍若是不信,大可到宮中讓掌印太監再過目。」
夜瀾清緊緊抿著薄唇,冷眼看著李硯書,沒有說話。
李硯書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既然夜大將軍無異議,那麽,依本官之見,冷小姐有免死詔書,便可免去抗旨不婚的責罰,而冷小姐既未與夜大將軍拜堂便算不上結為夫妻,所以……」
 說著,他眸光一冷,目光灼灼的看著夜瀾清,「你不能帶走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