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抬起了頭來,看向了冷意歡,「冷小姐,求求你放過我阿爹吧?我們這麽做也是被逼的,嗚嗚嗚……」
冷意歡看著這對可憐的父女,微微皺起了眉頭來,果然是衝著她來的。
她柔聲問道:「是誰指使你們的。」
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
那男子低聲回道:「是謝侍郎家的千金,謝小姐找人把我閨女的臉給毀了,讓我們藉此來芳菲閣鬨事,目的便是趁亂用鏹水毀了冷小姐的容貌。冷小姐,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我若是不這麽做,那謝小姐就要要了我們的命啊!」
「是啊!冷小姐,求求你大發慈悲,饒過我阿爹一命吧!求求你了!」
此情此景,真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徐長風更是氣上心頭,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真是豈有此理!沒想到那謝小姐竟是如此蛇蠍心腸之人!」
「徐大人真是太眼拙了。」
林朝遙微微一笑,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繼續說道:「那謝涴卿經常和趙今宜湊一塊,本就是蛇鼠一窩,還好你醒悟得快,沒有被趙今宜騙婚啊。」
一聽到提及自己和趙今宜的事,徐長風下意識瞥了宋柔藍一眼,急聲說道:「往事已矣。」
說著,他看向了那男子,「既然那謝小姐如此目無王法,你們大可報官啊。」
冷意歡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徐大人莫不是忘了,謝涴卿的爹,那可是刑部侍郎。」
「是啊。」
那男子抹了一把辛酸淚,「官字兩個口,什麽王法,那都是當官的說了算,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還不是任由擺布。」
徐長風動了動嘴唇,終究是什麽都沒有說。
他性子寡淡,平日裡甚少與朝中的同僚私下結交,也就是與趙今安交往較深。
但這官場
裡的門道,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宋知也臉色一沉,看向了冷意歡和宋柔藍,說道:「意歡姐,姐,這事能不能讓我來做主?」
冷意歡和宋柔藍交換了一下眼神,遂點了點頭。
宋知也將他們父女二人扶了起來,「你們走吧,今日之事,我們不再追究了。」
他們父女二人一臉震驚地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向了宋知也,「公子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
「謝謝公子!謝謝冷小姐!」
他們父女的臉上露出了欣喜萬分的笑容。
這時,顧澤夕從藥箱裡拿出了一罐膏藥,遞給了燕兒,「這藥雖不能根治你臉上的傷,不過,也會讓你好受一些。」
燕兒雙手接過,感激地流下了眼淚,「多謝顧大夫。」
看到他們父女二人離開了之後,徐長風的心裡還是唏噓不已。
他看了一眼宋柔藍,施了一禮,「那在下便先行告辭了。」
「徐大人,我送你。」宋知也說了一句,便將他們送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