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身子有些不爽利,擔心將病氣過給您和皇祖母,兒臣便不去了。”容斂垂著眸子,神色懨懨。
容譽心中暗笑,容斂怎麼這般蠢,竟會浪費這等難得的機會。
明昭帝倒是沒說什麼,隻隨口關切了兩句便帶著眾人離開了。
隻途中明昭帝回頭看向容斂,果然見他直勾勾的盯著他們的方向,即便相隔甚遠也能感覺到他的憂傷和不甘。
明昭帝收回視線,意味深長的看了顧青鳶一眼。
他或許知道是什麼讓容斂性情大變了……
出宮後,兩人踏上馬車,顧青鳶擰眉問道:“阿錦,你有沒有覺得四殿下今日有些古怪?”
她並非沒有察覺容斂看她的眼神,隻是當時眾人皆在她不想表露出來便恍若未見,但容斂從未用那樣的眼神看過她,委實古怪。
“嗯,我注意到了。”容錦語氣沉沉。
那是一種男人對女人的覬覦,赤裸而又野心勃勃。
這種眼神出現在蔣弦身上再正常不過,可對方是容斂,讓他不悅之下更多的是存疑。
容斂在一眾皇子中的確低調不起眼,但他從未小瞧過容斂,因為這宮裡曾欺辱過他和他母妃的人都或發生意外或因犯錯被處死。
他不相信世上有這般湊巧的事,唯一的解釋便是容斂此人心機深沉,外表的謙遜溫和皆是他掩飾自己的麵具。
這樣的人若真覬覦青鳶又豈會被人輕易察覺,理該暗中籌謀以求一擊必中。
“容斂此舉倒像是故意為之。”
顧青鳶深以為然,擰著眉點了點頭,“可這樣對容斂又有什麼好處呢?”
尤其是陛下在場,被人得知他覬覦臣妻,難道不是自掘墳墓。
顧青鳶隻覺得眼前的迷霧似乎淡了一些,但一時又看不透掩藏在朦朧後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