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不想做皇帝,想要出個門都要這般麻煩,不如做個悠閒的王爺,想策馬便策馬,哪日想出門遊山玩水也是抬腳便走。
祁安眯了眯眼,笑嘻嘻走上前尋蔣弦,“蔣兄也來了啊,怎麼不到裡麵喝杯喜酒?”
蔣弦冷冷睨了他一眼。
容錦橫刀奪愛,他不進去搶親就算了,哪裡能喝得下喜酒。
“隻怕看見我,你那位好二哥就沒有辦法安心拜堂成親了。”
祁安並非不知蔣弦對顧青鳶的心思,但隻佯裝不知的笑著道:“難得有能光明正大灌醉二哥的時候,蔣兄不來幫忙那可太可惜了。”
說完他笑著上前攬住蔣弦的肩膀,笑嘻嘻的道:“靖安王府本就守衛森嚴,這裡有禦林軍看護就足夠了,蔣兄不必這般緊張,走走走,進去吃酒!”
蔣弦卻稍顯冷淡的拂開了他的手,“我還有公務,你自行進去吧。”
“蔣兄,你好冷漠。”祁安眨巴著眼睛,做出一副受傷之態。
蔣弦正要開口說什麼,恰逢容斂前來,滿是關切的詢問道:“祁世子,安國公的身體可有好轉?”
祁安眼中閃過一絲落寞,旋即笑笑開口道:“還是老樣子,勞殿下掛念了。”
“哪裡。安國公出了這等意外大家都很痛心,但最難過的還是祁世子,你要振作起來才是。”
祁安本強迫自己至少在今日不要去想府中的煩心事,二哥與青鳶曆經波折才走到一起,作為他們的親友他自要為開心的為他們送上祝福,可如今經容斂這般一般提他再如何掩飾也藏不住低落的情緒。
“殿下,蔣兄,那我先進去了。”
蔣弦皺了皺眉,不明白容斂為何要針對祁安。
畢竟祁安隻是個不理世事的公子哥,於朝政權勢毫無影響。
容斂半斂著眼眸看著祁安的身影,漫不經心的勾起唇角,“祁安是個令人羨慕的人,我原以為像他這樣的人永遠都不會有煩惱,現在看來卻也不儘然。”
蔣弦眸光微晃,這一瞬他自容斂身上看到了明昭帝的影子。
他們都以溫厚寬和示人,卻藏著病態的心理。
他自己就是個行事不擇手段之人,會毫不留情的除掉妨礙他的人,可對於像祁安這種無害之人,他也不會主動去為難。
祁安與容斂並無任何恩怨,可容斂隻因為莫須有的理由便對他滿懷惡意,待他做了帝王隻怕比當今陛下還要相與。
倏然,容斂側眸看向蔣弦,幽深的眸光看得蔣弦驀然一驚。
“現在你可以告訴本宮,父皇來這裡的真正原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