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她去港城把阿姝的骨灰帶了回來。
她是被人帶到48層的爛尾樓頂,推下來的。
開發商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卷款潛逃,能追查到的就是死者生前曾與內地某富商有包養關係。
那位內地富商就是沈鈞。
找到他的時候,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個人三個月內都沒有離開過大陸,甚至他對於情人的死亡表示十分憤怒和痛心,還前來參加了追悼會。
那是李子妹和沈鈞第一次見麵。
二人談笑風生,就在追悼花圈前談好了橡膠出口的生意。
第二年,那棟出過人命的爛尾樓以低於市場價50%的價格,被另一個地產開發商接手。
迅速封頂完工,成了那年炙手可熱的樓盤。
堂口的老瞎子說,是阿姝填了煞,以前工地猝死過幾個男勞工,需要送下去一個女人才行。
都是沈鈞設計好的。
福牙仔一開始不信,直到她發現那個接手爛尾樓的地產,沈鈞占了2成股份。
房門打開,打斷了福牙仔的思緒。
一個年輕男人風塵仆仆地進來,坐在床邊說道:
“阿福,我已經把文件帶給春和順了。”
“姝姐的仇我們就這樣算了?”
阿良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
福牙仔俯身伸手攬過阿良的脖子,把他的頭和自己的額頭貼在一起。
這是李子妹從孤兒院帶回來的孩子,特有的問候方式。
“阿良,你聽我說,我們這些人裡,隻有你是乾淨的。”
“二叔公不是帶你上了族譜嗎,以後你就是有家的人了。”
“留在這,不要回堂口,也不要找我們。”
“水坑出來的東西藏好了,如果實在過不下去,就挑一件去找春和順。”
“你把沈鈞的材料交給他們,不管有沒有用,他們都不會難為你。”
關於阿姝的案子,福牙仔潛心搜集了多年,就算證據不足以直接指認凶手,但仍有一些參考價值。
她讓阿良把這個交給春和順,也算是替李子妹交了白旗。
希望海南的事情上能有緩。
這節骨眼,活著的人現在比死去的人更需要她。
阿良用力的點點頭,額骨和福牙仔撞在了一起。
福牙仔有些釋然,還好,還有一個人能記得他們。
阿良之所以能被李子妹認了侄子,上戶口,上族譜,不是因為彆的。
隻是每次任務都能化險為夷。
李子妹認定他是個福星,是堂口唯一指定養老送終的繼承人。
隻可惜現在留給他能繼承的遺產,從七位數的財產,變成了隻剩幾件冰涼的器物。
“你走後,我會去雲南找沈誌平。”
“他喜歡你,或許可以幫你和二叔公。”
福牙仔揉了揉阿良的頭發:“不用白費力氣了。”
沈誌平是肯定靠不住的,她在李子妹的授意下接近沈誌平,原本是存了利用他的心思。
但是她接下來要做的是給李子妹請最好的律師,替他活動,這些事一個隻知道讀書的少爺怎麼會懂。
“還有,這個,你幫我帶給黃文新。”
福牙仔伸手拉開了抽屜,裡麵躺著一塊舊報紙包著的五山紋銅鏡。
當時跟孟家的丫頭說的其他青銅器全是假的,隻有這枚銅鏡確實在她的手裡。
也是難得。
“送給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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