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琳臉上的血色瞬間退了個乾淨,她沒想到顧季川來這,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了葉瑾,這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
這幾天她的腦海裡已經想過好幾種應對方案,哪怕最後自己不能全身然而退,也能將影響降到最小。可她沒想到,顧季川竟然在此刻提到了葉錦。
她有些茫然無措,那個死了許多年的女人卻一直活在大家心中,她像一條無法彌補的天壑,永遠橫在她和顧季川之間......
可她還是強撐這一口氣,死死的捏住拳頭,“季川,你是病糊塗了嗎,我怎麼可能會害葉瑾呢?
當然我也不可能去害長庚的對象沈寧啊,我當時真的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放射源。
都是王寶珠,是她通過嬌嬌找到我。
她說她知道錯了,這東西就是她們老家的保平安的風俗,是她苦苦哀求拜托我,是她說想要贖罪,是她求我幫忙。
還有嬌嬌,你知道的,我一直拿嬌嬌當親妹妹,可嬌嬌脾氣一直不好,現在人又病的糊糊塗塗的,又是哭又是鬨非要我幫忙......
我一時心軟,這才幫了王寶珠,將那東西封在了首飾中。我真的沒有壞心,我隻是被人利用了。
後來......後來那首飾中被查出了有放射源,我真的嚇壞了。我去找王寶珠,我想讓她承認自己的罪行。
可她卻要挾我,說東西是我放的,首飾也是我定做的,如果我不按照要求去做,她就去告發我。
我實在是太害怕了,隻能任她擺布,做下錯事。季川,我知道,都是我的愚蠢犯下的錯。
我也很後悔,這些日子我一直不敢說出口,我就是在等你,我做了錯事我認,可是季川......”
顧季川卻冷漠的打斷了她的話,再次問道,“你為什麼要害葉瑾!”
毛琳的哭訴被硬生生地打斷,她拂過眼角淚珠的手頓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對麵的人,還在試圖辯解,“我......我沒有啊,季川,你是不是聽彆人說了些什麼,我怎麼會害她呢?”
可顧季川此刻的臉色卻陰沉可怕,像是一隻隱忍許久的雄獅,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泛黃的醫囑藥單,和一個白色的小瓶子......
毛琳的一顆心像是忽然落入了寒潭,隨之而來的是那侵入骨髓的寒意,@和懼以,讓她控製不住的發起抖來。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東西還在,為什麼?自己那酒鬼老爹明明已經當著自己的麵銷毀了,為什麼證據還在?
這麼多年自己被他們鉗製,被迫不停的貼補娘家。為什麼,自己已經這麼努力了,他們那群吸血鬼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無數紛亂的念頭在毛琳的腦海中閃過......
顧季川忽然咆哮起來,“你為什麼要害葉瑾!為什麼!我明明把我全部能給你的都給你了,你為什麼還是容不下她,要對她趕儘殺絕!為什麼!”
毛琳怔怔地看著,忽然失笑,像是認命般。事已至此,自己再怎麼辯解也是徒勞。
她忽然收起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冷笑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你說你愛我,可為什麼就是不肯給我名分,非要讓那個賤人壓我一頭。
我不動手,我一直就隻能是個見不得光小三,我沒有名分,我的孩子將來就會被人恥笑是個私生子!
你忘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是怎麼沒的了嗎?我能怎麼辦?我想要的東西你不給,那隻能自己爭取,我也做到了。
葉瑾死了,我成功了,我有了名正言順站在你身邊的資格。我有了名分,有了地位,我的孩子才能抬起頭來堂堂正正的做人,難道我做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