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道人影出現,人身虎頭,二級體型,全身雪白,體型比月季小十倍,卻與之對一掌,不落下風,站在裂虎身前,白衣獵獵。
聽到來人的聲音,裂虎大喜:【太好了,大哥終於來了。】
月季的目光冷冷地掃過新來的人影,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白虎族長,裂虎殺了三位神蝶族人,違反了集市的規則,我殺他有何不可?”
白虎族長眸子閃過一縷凶光,微笑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月季長老,你真的要為了這件小事,和我們虎族交惡嗎?不要忘了,我們身後有赤虎尊者,而你的身後,隻有一個沒有戰力的生命之神。”
月季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冷哼一聲道:“規則是我們三族共定,裂虎違背規則,不罰,何以立規?”
白虎一臉嘲諷:“月季長老,如果我沒記錯,幻蝶與神蝶不是一個種族吧!在起源世界時,幻蝶吃神蝶也是常事,難道你要懲罰你那些先輩,同族?”
月季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它知道白虎族長的話中帶著一絲真實,但她的心中仍然充滿了堅定:“白虎族長,幻蝶與神蝶雖然不是一個種族,但我們都是神蝶島的子民,我們應該團結一致,而不是互相殘殺。裂虎明目張膽的囂張行為已經違背了我們共同的規則,他必須受到懲罰。”
白虎族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火,他的身體猛地一震,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的體內爆發出來,手掌猛地一揮,一道狂風向月季襲去。
月季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她的翅膀猛地扇動,一道強大的風壓從她背後的翅膀中爆發出來,與白虎族長的掌風相撞,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兩股力量在空中相持,發出嗡嗡的聲響,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這兩股力量所壓縮,發出一聲聲爆響。
織夢站在一邊,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緊張,她沒想到,裂虎的內心還有著這樣的事情。
天空中的風雲突變,一道人影從天空緩緩走來,他背對太陽,身形高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雲端,聲音霸道而不容置疑:“夠了,月季,這件事到此為止。”
他的聲音在蝶神湖上空回蕩,如同雷鳴,震得人心神不寧。
織夢抬頭看去,隻見那虎族半獸人已經沒有半點虎形,穿著赤紅色的長袍,有一對金色的瞳孔,渾身散發著霸道的氣勢。
她猜測,這就是赤虎尊者,白虎族長口中的那位強大存在。
月季冷哼一聲,沒再說什麼,轉身回蝶神宮。
白虎來到裂虎身邊,冷冷地道:“裂虎,你以後收斂一點,如此大張旗鼓,下次我可不一定能及時趕到。”
裂虎連連點頭,感激道:“大哥放心,下次我一定萬分小心,這樣的情況,絕不會再有第二次。”
聽到這兩兄弟的對話,織夢怒極:“可惡至極,不知悔改,還想有下次,該死。”
織夢感知到天使之眼發出的信息,能量已經收集足夠,頓時憤怒的大喝一聲:“天地變幻,暴雨傾盆。”
她的識海中,懸浮的天使之眼綻放出耀眼的金光,那光芒穿透了幻境的界限,將周圍的一切景象都籠罩在一層神秘的幻霧之中。
裂虎隻覺得風雲變幻,他的大哥白虎消失了,那不可一世的道境強者赤虎尊者消失了,連蝶神湖也消失在了一片朦朧之中。
他的視線所及,隻剩下了一望無際的草原,天空陰雲密布,暴雨傾盆而下。
草雖高,卻不足以避雨,他在草原上疾馳狂奔,想要尋到一個避雨之地。
水霧模糊了他的視線,濕透了他的衣襟,冰冷的雨滴打在他的身上,每一滴都極大,帶來一陣陣刺骨的寒意。
他的腳步在泥濘的草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跡,但很快又被雨水衝刷得無影無蹤。
但無論他如何尋覓,都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沒有山,沒有樹,隻有在暴雨中歡呼雀躍的野草。
這些野草在風雨中搖曳,仿佛在嘲笑他的無助和絕望。
他想要在地上打洞,可剛挖開,便發現洞眨眼之間恢複原樣,就像這片草原擁有自我修複的能力,不允許任何改變。
他仰頭,眯著眼睛,看著不斷落下的雨滴,渴望這場雨快點過去,但雨連綿不絕地下著,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
一滴雨珠向他打來,籠罩在他的身上,有他的頭那麼大,籠罩在他頭上,像套上了一個水晶球,他感到了窒息的痛苦,肺部像是要炸裂開來,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動,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提醒他,他的生命正在一點點流逝。
他的身體在雨中顫抖,他的意誌在絕望中掙紮。
終於,水滴破碎,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他繼續在草原上漫無目的地奔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下去。
身體在雨中變得越來越沉重,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他倒在了水中。
裂虎感覺自已像是沉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四周是無儘的黑暗和冰冷,他的意識在模糊的邊緣徘徊,直到最後一絲知覺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他昏迷了過去。
等醒來,雨已經停了。
他的眼睛緩緩睜開,視線中是一片朦朧的水光。
大地濕漉漉一片,他的身上流淌著水,冰冷的感覺讓他的意識逐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