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話語傳出,周圍的風開始響應,它們圍繞著牛老三旋轉,速度越來越快,形成了一個個小型的旋風。
新世界的直徑雖然已經一千多萬米,但對於道境而言,並不是很大,很快便能飛到天地的儘頭。
因此,神農不可能一條道跑到黑,他必須在感覺差不多的時候變向逃亡。
……
天空如同一塊巨大的畫布,被冬日的寒風塗抹成了一片灰白。
神農在這片蒼茫的天幕下飛行,他的眼睛如同獵鷹般銳利,掃視著大地。
偶爾,他會落在地麵上,摘一片葉,取一枝花,然後迅速飛走。
儘管現在是冬天,大多數的花和葉都已經枯萎凋零,但也有一些在這個季節裡頑強生長,盛開,綻放。
神農的逃亡之路充滿了艱辛,追擊的強敵緊咬不放,每一次的停頓都意味著危機,但為了獲得力量,反殺,他並沒有放棄尋找能夠幫助他增加先天之氣的奇花異草。
一路逃亡,他已經找到了一些從未見過的花與葉,但遺憾的是,它們都沒有他所期望的效果。
他又一次摘取了一片花瓣,正要飛上天空時,忽然發現,一道旋風迎麵而來。
他察覺到了其中牛老三的氣息,冷哼一聲,轉向朝另一個方向逃,可剛邁步,卻發現,那一個方向,也有一道旋風。
他舉目四望,猛然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被旋風包圍。
【唉~遭了暗算?隻能硬接一道了。】
神農心中暗歎,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牛老三的陷阱之中。
他沒有時間猶豫,選定一個方向,衝入其中,承受旋風的絞殺。
旋風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在他的身上留下幾道傷痕,但他的身影已然衝出旋風,向西方飛速疾馳而去。
牛老三在遠處哈哈大笑著追擊。
他的笑聲中充滿了得意和嘲諷,笑聲收斂後,他冰冷的聲音在風中回蕩:“可惡的巨人族,你逃不掉的!你的命,注定要終結在我的手中!”
神農沒有回應,他隻是咬緊牙關,拚命地飛行,儘量與牛老三拉開足夠遠的距離。
……
神城,一座古老的城池,矗立在這片廣袤大陸的中心。
它不僅是第一古神留給神人族的避風港,更是他們心中的聖地,最初的神城之門,隻允許一級體型的生命自由進出,連僅有二級體型的蜂後族都無法入內,神人族在曆史上靠此度過了許多次危機。
歲月流轉,如今神人族從一級體型蛻變到二級體型,門扉也在道境的開鑿下,隨之擴寬,以適應神人族如今的體型。
冬季的神城,寒風凜冽,雪花飄飄,卻也迎來了期待多年的時節—賞花會。
這個盛會來源於神城之頂,一朵神秘的花苞。
這朵花苞起初隻是小小的一顆,隱藏在神城之巔的角落裡,無人問津,也無人知道它究竟誕生於何時。
直到十二年前,它長到了一人高,才引起了人們的注意。
然而,它始終保持著花苞的姿態,未曾綻放,隻是一年又一年的成長,壯大,讓人們對它的來曆和含義充滿了好奇和猜測。
如今,十幾年過去了,這朵花苞已經長到了七級體型,它的存在就像一片烏雲,籠罩在神城上空,神城之內仰頭便能見到。
據異學宮的學者推測,這個冬季,它將迎來綻放的時刻。
這個消息像一陣風,迅速傳遍了神城的每一個角落,於是誕生了賞花會,花開之日,即是賞花之時。
神城的街道上,人們穿著厚重的冬衣,臉上洋溢笑容。
他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討論著即將到來的賞花會,以及那朵神秘花苞的故事。
翹首以盼花開時。
神城的天空。
異靜靜地盤坐在雲端之上,他的頭頂兩側生長著兩小角,身穿一襲黑衣,眼神平和,嘴角掛著一抹微笑,仿佛對世間萬物都了然於胸。
“花似乎還沒到開的時候,現在花苞還緊合,一點也沒有要開的樣子,他們是不是算錯了。”異的聲音平靜,他的目光落在神城頂端的巨大花苞上,對這朵多年不開的神秘花朵,充滿了好奇。
他的身邊,坐著無事一身輕的蜂後綿綿,她身著一襲綠衣,頭頂兩觸角輕輕擺動,細長的眼睛盯著神城頂端的巨大花苞看了一會兒,說道:“我感覺,這朵花,快開了。”
諸葛靖站在不遠處,一身白衣上紋著一隻恐怖的眼睛,那隻眼睛似乎在注視著世間的一切,讓人不寒而栗。
他說道:“按那幾個專門研究花朵的人說的話,最遲不過三天,此花必開。”
蜂後綿綿略微搖頭,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肯定:“何須三天,花開就在三分鐘後。”
諸葛靖的聲音帶著一絲懷疑:“真的嗎?”
蜂後綿綿開口,自信無比的道:“當然是真的,其它事我沒把握,但花我可是非常了解的,我感覺得到,此花已經醞釀到極限,即將綻放。”
異忽然問:“你們覺得,這朵花開出來,會是什麼樣?”
蜂後綿綿微微一笑,她的眼睛中閃爍著夢幻般的光芒:“應該會非常美吧。”
諸葛靖道:“美是肯定的,隻是不知道等待了十多年,究竟有多美。”
三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