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神農等人,壓根聽不懂血族語言。
龜將的求饒,如同對牛彈琴,毫無作用。
……
天色漸漸暗淡。
神農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隱若現,他再次潛入了大海的深處,開始了新一輪的狩獵。
而水晶宮中,榆陽穿過一條條縱橫的宮道,來到了諾瀾王閉關的宮殿前。
他站在宮殿門口,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恐懼,遲遲不敢敲開那扇沉重的宮門。
龜將在時,他在等龜將來敲開這扇門,而龜將也在等他來敲開,畢竟誰也不想麵對諾瀾王的怒火,誰也不知道憤怒的諾瀾王會做什麼?
隻是現在,龜將失蹤了,職位最高的隻剩下榆陽,除了他,沒人有資格敲。
他站在宮殿門口,抬起手,卻遲遲沒有敲下去。
他的內心在掙紮,理智告訴他應該立即將小兵失蹤的事稟報大王,但恐懼卻讓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遲疑了許久,榆陽終究還是轉身離去。
他行走在空蕩蕩的過道裡,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黑暗中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這一刻,他後悔沒有敲開諾瀾王閉關的宮殿大門了。
他的腳步加快,以最快的速度奔向自已的宮殿。
一路上,他膽戰心驚,擔憂不已,可是直到看到自已的宮殿所在,都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危險發生。
看到自已的宮殿就在眼前,他莫名的有一種心安感。
他走到門前,推開大門,正準備進去,忽然一隻大手從天而降,堵住了他的去路,橫抓而來,他恐懼得連連退步,避開了襲來的巨手,仰頭,看到了他屋子後彎腰的巨人。
“人族。”
榆陽不敢置信的道:“人族怎麼可能出現在水晶宮?”
在他的印象中,人族都很弱,隻能在陸地上生活,聽說過人族神人能與七王匹敵,但他從未見過。
神農見榆陽避開,略微詫異,伸手再抓向榆陽。
卻在這時,聽到一聲嬌喝:“大膽人族,竟敢在我水晶宮放肆?”
神農尋聲望去,隻見一道窈窕紅色身影飛速而來,紅發飛揚,紅衣飄蕩,紅鱗閃爍著寒光,紅眸帶著殺氣,赤腳橫飛,狠狠的一腳踢在神農的手心。
其身體隻有手掌高,一腳渺小如指節,卻將神農踢得倒飛出去。
神農感覺整條手臂似乎都要震碎了似的,大吃一驚:“六階血族!!”
意識到敵人的強大,神農當機立斷,不再停留,轉身飛速離去。
看著神農遠去的身影,諾瀾王有些想追上去擊殺了神農的衝動,但轉念一想:【敢來我水晶宮放肆,難道是誘敵之計,說不定有神人在附近,隻等我追出去。】
血族是人族的天敵,七王是血族的王,而神人,是七王的天敵,在神人手上,七王死過太多次,她可不想成為其中一員。
榆陽驚魂未定的站在宮殿門口,不多時,諾瀾王出現在他麵前,冷冰冰的說道:“榆陽,說,怎麼回事?”
諾瀾王的聲音很好聽,但榆陽隻覺得如墜冰窟,渾身一顫,卻不敢撒謊的說道:“稟告大王,半月以來,我們失蹤了一千多小兵,今天下午,連龜將都失蹤了,我懷疑,都是剛才那個人族所為!”
諾瀾王冷若寒霜的說道:“為何不早告訴我?!”
榆陽張口結舌:“我…我…”
諾瀾王打斷:“行了,你彆說了,如果不是念在你當時舍生忘死的與蝦將並肩作戰,現在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自已去地牢反省三月。”
榆陽還以為自已死定了,沒想到隻是被關在地牢,他大鬆一口氣。
隨即,自行去了水晶宮地底深處的地牢之中,準備度過三個月的孤獨生活。
而諾瀾王與神農的爭鬥,從這一刻正式開始。
神農的行動並沒有因為諾瀾王的出現而停止,每天依然抓捕九十多個血族給小家夥吸先天之氣,然後提供給他和牧瑤修煉。
三天後。
神農終於突破了三階到四階的瓶頸,人族的四階,擁有正麵對戰十級巨獸的戰力。
血族的六階,也擁有正麵對戰十級巨獸的戰力。
在神農突破的那一刻,他與諾瀾王的戰力站在了同一個梯隊。
四階的神農,不再偷偷摸摸地抓捕血族。
他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水晶宮中,略顯囂張地抓捕血族,他的行為,無疑是對諾瀾王的挑釁。
諾瀾王氣笑了,她的笑聲在水晶宮中回蕩,如同冬日的暖陽,帶著一絲冷冽。“可惡的人族,竟如此膽大妄為,簡直不將我放在眼裡。”
她邁步間,離開自已的大殿,來到神農對麵,兩人相對而立。
諾瀾王雖然隻有巴掌大小,卻擁有六階的實力。
神農雖然隻有四階,卻憑借體型,不再懼怕諾瀾王。
神農的武器,是一把魔紋劍,剛好適合他使用的魔紋劍,是稻香村的半獸人諾曼所鑄。
諾瀾王的武器,也是一把劍,她活了幾十年,並非虛度,朋友極多,範圍涵蓋諸族,她的劍正是由她的一位朋友,神人族的六階強者薇薇安所鑄,雖然看起來比神農的小,但所刻魔紋更要複雜深奧許多。